上,他想要来一场该死的大集会!
而且这辆该死的跑不快的车也不给力。
一想到此刻警车可能已经追在身后,而各个路口也被警察控制着,我就感到一阵极端的绝望从心里涌出,把我的神志涂染成毫无希望的黑色。眼前的一切似乎变得模糊起来,我就像是在试图看清浑浊水面上的景象的孩子一般,贴的越来越近,但是看到的东西反而变得越来越少。
“集中精神开车。”
该死的黄粱用他那该死的声音把该死的我从该死的混乱中唤醒回现实世界,我转头看向他,他也在看着我。那双平静的眼睛中仿佛蕴藏了囊括了一切秘密的答案,我突然很想问他我该如何是好。强忍住求助的冲动,我用力摇了摇头。
我颓废的嘀咕道:“我还是一头扎进护城河的好...”在这个该死的混蛋面前我不需要伪装出强硬的模样,没有任何意义,他早就看穿我了。
而且我也有些累了。
真的累了。
“保持冷静。”黄粱说,“我认为做人的底线就是不要给其他人添麻烦。”
“那是你认为的底线。”
“那你的底线是什么?”
我想了一下:“别人不给我添麻烦。”
“很好。”黄粱讥讽道,“你至少从头到尾都贯彻了你的底线。”
“随你怎么说。”
“肾上腺素的刺激已经过去了?”
我不耐烦的点了下头。
“感到疲倦了?”
“有点。”
“你毕竟上年纪了。对了,你今年多大?四十七?”
“实际上已经五十了。”我对于自己竟然和黄粱聊起了闲天儿这件事完全不惊讶,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干...我TM绝对是要疯了。“我改过一次年龄。”
“五十知天命啊。”
“我TM算是什么都知道了,我的天命就是选择死法,是注射还是被当场击毙。”
“你更倾向于那一个?”
我没有回答。
“这两个选项都不喜欢?”
“我还曾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谢天谢地,我终于把这句话还给别人了。
“你做过的那些事情没有第三个选项供你选择。”我想要反驳他,但是他没给我机会,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我可以给你提供另一个选择。”
“你?”我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离城区渐行渐远,车道上的拥堵状况总算是得到了缓解,我终于能挂到三挡了。
“没错,第三个选项。”
沉默了片刻,我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好奇心,问道:“说说看。”
“很简单,你跟着我去自首。我会向警方隐瞒你挟持我的事实,我相信如果你能自首的话,目击这一幕的几个人也会和我一样保持沉默。”
“这样做对我来说有任何意义吗?我最终还是会被注射该死的药物,躺在一张冰冷的床上孤伶伶的离开这个世界,感受生命从我的身体中被缓缓的抽离...”
“你形容得好具体啊。”黄粱说,“但是这样你至少可以活过今晚,至少你可以看到明早初升的太阳。相信我,你跑不出京阳市的,警方现在肯定已经为你设下了天罗地网。”
“有你在我手里,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狙击手的位置你可是发现不了的。”黄粱平静的说。平静的仿佛我才是被挟持的那一个。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当然敢。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相信我,那些狙击手都练习过如何在黑夜中击中目标的头。”
“......你是在唬我。”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