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那人?”
徐一山摇摇头:“没有,脚步声并没有紧接门口,响了几声就消失了,那人应该是停在原地,和我一样不知所措吧。”
“之后呢?你们僵持了多久?”
“应该没多久吧...可能就十几秒。我直接拔腿就跑,生怕有人追上来。”回忆起这段经历,徐一山仍是一脸后怕的表情,“我在那栋公寓楼中转悠了许久,等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下午四点了。”
黄粱眉头微皱:“你为何要在楼内逗留呢?”
“不、不甘心吧...”
“一定要杀死赵诗悠?”
徐一山痛苦的点点头:“当时的我的确魔怔了,不管不顾,一方面因为自己的胆怯而愤怒,一方面也是对赵诗悠的仇恨达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
“你这就有点不要脸了吧。”黄粱冷冰冰的说,“你单方面的骚扰她,还试图袭击——”
“我没打算袭击她!!”徐一山冲着黄粱怒吼道,情绪失控的他就像是一头罹患疯狗病的将死病人一般,“我只是——我只是打算给她一个惊喜,我打算向她求婚——”
黄粱打断了他的辩解:“你只是一厢情愿罢了,让你落得如今这幅田地的人不是赵诗悠,就是你本人!”
“!”徐一山愣怔的注视着黄粱,疯狂的气势形式漏气的气球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可是我——”
“你怎么想不重要。”黄粱摆摆手,“你离开那栋公寓楼后去干了什么?”
“......我去了对面那栋楼的楼顶。”
“去偷窥赵诗悠的卧室?”
徐一山点点头。
“当时你没有发现异常吗?”
“没有。”徐一山痛苦的摇摇头,“我用望远镜看到卧室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了,我以为她只是睡着了而已。因为没能实施计划,我当时内心憋闷得很,看了没一会儿就离开了。直到三号那天...”
“这期间你没有偷窥过赵诗悠?或是去她的公寓?”
“没有。我当时吓坏了,被自己想要杀人的执念吓坏了。”徐一山浑身颤抖的说,“一号那天晚上我来这儿喝了点酒,第二天睡醒后,那股疯狂的念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剩下后怕和恐惧。我一直在想如果自己真的杀了人,结果会怎样...”
“所以你直到三号才想起来应该去上班打卡?”黄粱讥讽的问。
“嗯...”
“然后你就发现赵诗悠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在卧室的床上?”
“嗯...”
“你害怕了?”
“嗯...”
“就给小陈发去了提醒的短信?”
“嗯...”
“你只会‘嗯’吗?话说你为什么会有小陈的联系方式?”
“我和她因为工作上的事儿接触过几次...一开始是她来负责,后来换成了赵诗悠。”
“和我想的差不多。”黄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徐一山恳求的发问:“你、你相信我吗?”
黄粱吊起眉毛:“什么?”
“我没有杀人,我和赵诗悠的死没有任何关系。我承认,那天我是奔着杀人去的,但是她的死、她的死真的和我一分钱关系都没有啊,我——”
“够了。”黄粱摆了摆手,“我暂且倾向于相信你不是杀人凶手。”
“呼...”徐一山长出一口气,“我真的不是...”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你不是,谁是?”
“......我怎么知道?!”
黄粱玩味的打量着他:“你一点想法都没有吗?果真如此的话,你干嘛要躲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