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
“警员?”张芷晴瞪大了眼睛,“出了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警员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唐尼师哥他——”她突然闭上了嘴,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恐惧,“黄粱,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做梦...也就是说唐尼师哥他真的...不可能!”她紧闭眼睛拼命的摇头,“一定是噩梦,唐尼师哥怎么可能尖叫着摔下断崖呢?哈哈,黄粱,你联合他们在愚弄我对不对?我是不会被这种小把戏唬住...的...”她渐渐不说话了,从黄粱的表情中,她已经读懂了答案。
黄粱噎嚅着说道:“芷晴,你冷静点,唐尼他——”
“不可能!”张芷晴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挣扎着穿上地上的拖鞋就向门口跑去,“你别拦着我!我必须去亲眼确认——”
“冷静点!”黄粱紧紧拽住她的手臂不松开,那名面无表情的白人男子也把手伸向张芷晴。黄粱一把将他的手臂推开,冷冷的对他说道:“Hey!Becareful!!”
白人男子喷出一连串语速过快的外语,黄粱仅有的那点听力完全不够用。不过从对方掏出手铐这一举动来看,他大致上能猜出对方说的是什么。
张芷晴用流利的外语与白人男子沟通起来,替黄粱解了围。
“走吧。”她疲惫的对黄粱说道,刚刚苏醒过来,无论是身体和精神都还处在虚弱无力的状态中,她强打起精神对黄粱说:“詹姆斯警探要求和我们见面。”
“你现在的状态——”
“没事。黄粱,唐尼是个他真的...真的已经过世了?”
黄粱凝重的点点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
“好了,我知道了。”她摆摆手,转头对白人男子说了句‘带路吧。’
跟在白人警员的身后,黄粱和张芷晴被领到了之前没有来过的房间,从房间的摆设来看,这似乎是一件用来锻炼的运动室,运动器械被堆放在房间的四周,一张金属桌子和几把金属椅子填充了房间内的空间。
“请坐。”坐在金属椅上的白发男人冷冰冰的对黄粱和张芷晴说道,他应该就是负责事件调查的詹姆士警探。
詹姆士警探的年纪应该不小了,他那一头的白发看样子并不是故意染成这样的,白发中零星夹杂着枯草般的灰色头发,与房间的主题色调相近。他消瘦的脸颊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几乎贯穿了了左脸,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名杀人不眨眼的冷酷杀手,而不是一名以追求真相为天职的警探。
由于他坐在椅子上,黄粱无法判断出他的身高。不过从他那一双巨大的指节虬结的手掌来看,他肯定是个大个子,至少他那只手比黄粱的手要大上三分之一,简直像是两个肉色的平底锅。
拘谨的坐在冰凉的金属椅子上,黄粱默默的打量着詹姆斯警探。后者低着头翻看着桌面上的一摞薄薄的文件,似乎对面前的一男一女全无兴趣。黄粱清楚,这位资深警探在让被询问者内心的恐惧在压抑的沉默中滋生。
哼,看来手段都差不了多少。
詹姆斯率先向黄粱发问。由于黄粱并没有亲眼目睹到唐尼坠落的那一幕,所以詹姆斯对他的问询很快就结束了。一头白发的冷酷警探把矛头对准了张芷晴,他用冷漠的语气向她问出一个个问题。
“今天你和唐尼先生说过话吗?”
“说过。”
“最后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吃完午饭吧。”
“说了什么?”
“只是闲谈了几句。”
“你留意到唐尼先生有表现异常的言行吗?”
“没有。”
“你确定?”
“我确定?”
“在你的印象中,唐尼先生是一名具有自杀倾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