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靠耕种根本无法生活,当地的大地主们手里的土地多,靠着将地租给农户倒是挣了不少。
她一过去就拿着顾岚衣给的银子,从地主那里买了几块靠海的地。
靠海的田地本就收成惨淡,农户不愿意租,地主也懒得种,荒着也是荒着,所以当李阳说要买的时候东莱地主们很快便答应了,并且是以极低的价格。
她将地收到手里后又去找了农户,答应以一月一两银子的价格雇了几个人去翻新土地,将海水导入进去开始晒盐。
起初当地的地主并没有把她当回事,只当作是一个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外来人,当李阳已经将两三批盐晒成装运回京城后,当地的地主这才发现其中的商机。
可是为时已晚,靠海的所有优质盐田全被李阳以低价收购了,她先就近将一批盐卖了出去,瞬间回本后又雇了一大批人来干活,一时间盐场的场工们数量十分可观,再加上李阳在盐场开始获益后又给场工们涨了工钱,当地百姓早已经把盐场当作了她们的救命稻草,地主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因此朔方盐场越做越大,李阳在当地选了一个精明能干的帮工临时看守,自己跟着第一批运往京城的盐一起回了京。
“不错,你做得很好。”
顾岚衣心情大好地翻着账本,觉得捡回来李阳和开了盐场真是自己做过最明智的决定。
想起这个点子是温子昱先提出来的,她正要把温子昱叫过来分享脱离贫困的喜悦,突然发现铺里早已没了人影,只有一只肥胖的大猫懒洋洋地趴在柜子上摇着尾巴。
“小昱?人呢?”
她猛地站起来,和李阳里里外外找了好几圈也没见着人。
铺子外的街道依旧在喧闹,风从南面吹来,将门前檐下的铃铛吹的叮当作响。
温子昱眯着眼睛感受着舒爽的清风,从兜里掏出铜板丢给驾车的大娘。
“谢了啊,大娘。”
大娘将铜板收进兜里,和善地笑了一下说:“小公子甭说见外话,可是来这南音寺求姻缘的?这儿啊灵得很,我小儿就是在这儿求的姻缘,最后可是许给了村东头的秀才哩。”
温子昱笑着摇头,学她说话:“不是哩,我是要见梵音大师哩!”
大娘惊奇道:“梵音大师可是不见外人哩,上次见人听说还是三年见的皇太女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