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多了几分朦胧,还隐约可见脸庞上印着的淡淡唇印。用那双微眯的桃花眸看着她时,不笑也含情,勾人却不自知。
上次,他克制住了,用的是别的办法。
这次,也一样克制住了。
祁晏休看到她手捂着自己之前受伤的手臂,方才想起来,她手上的伤或许还没好。
“上辈子侄女搭了一条命,为你拖下楚顾两家,而你也如约放了沈矜北,足可见都是守信之人,希望这辈子咱们也能合作愉快。”
晏华予抬手,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指腹擦过刚刚被某人啃咬过的唇瓣,再次笑了。
前世,楚顾两家这么轻易获罪,很明显是有祁晏休参与其中,不然她一个沦为阶下囚的人,怎么可能有能力撼动得了两个士族?
祁晏休若有心压下去,只要对外宣称她是畏罪服毒,那么她的死将会变得毫无价值。
所谓恰到好处,不过是蓄谋已久。
楚顾两家本是和她同为阵营,但听闻祁晏休要打进京都,便主动向他投诚,所以在晏华予看来,是他们背叛了她,他们死得不冤。
而对祁晏休来说,楚顾两家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不可能真正为他所用,与其坐等着他们之后壮大起来,不如趁着当时找个借口除掉。
贪污军饷、收受贿赂、贩卖私盐、贪墨赈灾银两等诸多罪名,这些是不是真的祁晏休一点也不在乎,他要的是把他们连根拔起。
威慑他人,也为自己正名。
所以当听轻禾说完前世的事情后,晏华予有时候也会想,前世的自己是不是白死了?
毕竟就算没有她,他也有办法让其他人牵扯出这些事,她的死不过是加重了罪名。
亦或者,是如前世时祁晏休所说,她只是一颗背负所有罪责的棋子。
“以后侄女的事情就多拜托皇叔了,皇叔有什么需要,也尽管来找侄女。”
她将受伤的手臂遮掩在斗篷下,依旧笑得没心没肺,眨了下眼,也尽是勾人的妩媚。
祁晏休看着她,沉默了片刻。他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不知在想什么,最终在她的目光注视下,用极轻的声音应下一句:“可。”
“谢谢皇叔。”
差不多后,晏华予悄然准备离开。
可就在那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本王送你个消息,陛下他极有可能也是重生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