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气结,翻过身又问:“饭盒里那些菜你在哪里订的?”
“他喜欢吗?”
“喜欢。”
“喜欢就好。”程逾白倚着亭阁,目之所及是黑沉的江,“我问过了,你那套房是带锁的,晚上睡觉记得锁门。”
虽说这两人一人一鬼,楼上楼下睡了那么久,但程逾白还是介意,订酒店时特地问了有没有锁,务必要保证徐清的清白。
徐清觉得好笑,小声说:“我们不可能的,你不要想那么多。”
程逾白照旧哼哼。
“一白。”
“嗯?”
徐清发现,她每次这么叫他,他都懒洋洋的,一副顺毛的样子。
“一白。”
“听着呢。”
“一白。”
“你现在打车回来吧,叫得我头疼。”
“疯了么?五百多公里。”
“你不是想我?”
程逾白对风吐了口烟。
“一白。”
“在呢。”
“你真好。”
程逾白笑了。
后来徐清去问原星,原星声讨她对代理人漠不关心,他首页就有关于父亲和茶叶的故事,稍微用点心不难发现,难的是有本事买到这种茶叶,出手还一点不带含糊。
“施恩不望报,这位朋友对你很死心塌地嘛。”原星给她指了条明路,“我确定私下没有和他有过任何接触,至于茶叶,我只在独角兽论坛发过帖子托网友们帮忙寻找。”
徐清再翻自己的论坛主页,偶然发现一个五年前的粉丝,在她注册账号后三个月就开始关注她,五年间一直默默无闻,从不点赞和评论,却是可查见踪迹里浏览她主页次数最多的人。
五年间,两千八百多次。
也就是说,每一天至少有一次,他会去论坛看她。和她相关的社交圈,也有他的足迹。cascoo.net
徐清点进对方头像,是一张雪景。背景模糊,看不出地点。再进主页,没有任何动态,只两年前当她第一次跃入名人榜时,他发了仅有的一条动态,只有两个字——恭喜。
那句恭喜不足为道,淹没在当时数不清的恭喜中。
师母原来说,要看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好不好,不能就眼前一两天看,往前看人品,往后看才是情意。
那个时候她确定他不喜欢她,没有好好看过他,论人品,他总是糟糕的,论情意也轮不到她。
以前不懂的事,现在回头看,年年岁岁,长长久久,居然每一天都有人偏爱。
很久以后她和师母说起这事,师母怪她太迟钝,一副与有荣焉的口吻说:“一白哪里用得着细看?他就是最好的孩子。”
师母太偏心,说话有水分。师母瞅瞅她的眼神就懂了,讲道理:“要不然我和老师也不会疼他和你这么多年,你说对不对?”
对对对,你们说什么都对。
师母笑了,又对她说:“清啊,一白很疼你。也就你没看出来,当初你们那个试验班围着他打转的多少女生?他连名字都叫不全,身边朋友来来去去也就那几个,你在里头最特别,大家都对你好。”
“你想想看,为什么你是特别的?”
徐清这一晚睡得很好,徐稚柳夸她气色好。她对着镜子照了照,笑说:“有吗?”
“有情人饮水饱,你昨晚没吃安眠药吧?”
“嗯。”
徐稚柳不置
。可否。
中午徐清约了以前的朋友一起吃饭,下午准备回景德镇。原星联系她,说手上有合适的项目,如果不赶时间,最好和他一起去见见甲方。
她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明天我要回洛文文一趟。”
“怎么?”
“人事临时通知,我也不清楚。”
“那行,我就不多留你了,不过你要做好准备,以后可能要经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