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常需要使用的器皿,你必须得清楚,实用性不是唯一标准,却是最低标准,一件没有实用性的日用瓷,就是一堆垃圾。”
程逾白说,“日用瓷、传统瓷,茶器亦或艺术品,其实在任何层面与你的追求和表达都不相悖,也同样可以有作为容器和装饰物以外的无限可能。”
欧美人称我们“瓷器国”,的确如此,中国发明了瓷器,而且发展出纷繁庞大的瓷器体系,是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现在许多欧洲家庭还保留着过去的习惯,不像我们把盘子摞起来收,他们要一个个立起来,放在开放的橱柜里展示——因为他们把瓷器视为实用的艺术品。
程逾白声音很轻:“徐清,你总是曲解我,把我想得十恶不赦。可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会愿意面对自己吗?你会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吗?”
“我……”
“就算今天没有我,没有脱壳,蝶变也侥幸度过这次的市场考验,可你还有多少次侥幸?你当初在陶溪川创业失败,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你能承受得起几次失败?你还有多少个五年?再逃走一次,你还回得来吗?”
她总是怪自己资历浅,怪顾客没眼光,怪时间,怪审美,怪所有所有的一切,唯独不怪自己。
“徐清,你真的爱过陶瓷,爱过景德镇吗?”
徐清不由地恍惚起来,小时候当她站在高高的山头往外眺望的时候,她的梦想是考上一所上海的大学。爷爷问她为什么是上海?她说所有一线城市里,上海离家最近,车程最短。
电视里那是个霓虹闪烁、井然有序的摩天都市,等到毕业后顺其自然地留下打拼,相信她一定可以在那样冰冷而瑰丽的大城市拥有一席之地。
可她竟然离开了打拼五年的上海,重新回到这个脏乱差的城市。
这里的人冬天出门习惯穿睡衣,臃肿的衣服包裹着肥胖的身体,踩着厚实的拖鞋,露出粗糙的脸,颧骨上两坨红红的太阳红,让她每次看到都情不自禁想笑。
她怎会不爱陶瓷?他凭什么又轻易给她下定论?纵然她做错了,想错了,走错了,可为什么每次伤他最深的都是他?
她用力推开程逾白:“你的话总是轻飘飘的。在你的位置,可能永远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些人努力了一辈子还在泥泞里?你不知道他们在经历什么,在面临什么,在做什么样的选择。而我,即便有一千个会输的可能,也不代表你可以随便羞辱我!”
程逾白被推撞在树上,强忍胃部痛楚,听她说道,“五年前,当着所有老师同学,你羞辱了我一次,现在当着全世界设计师的面,你又一次羞辱了我。程逾白,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你?”
程逾白扼腕叹息:“徐清……”
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抢白道:“在明早之前,我要看到纯元瓷协的官方声明,否则……”
她回头看向那间喧闹不休的饭馆。
看吧,人世间的纷纷扰扰,和她有什么关系?
“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