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面子上过不去而已。
但是眼前的形式,也由不得他不同意了。
“寄奴,既然你几位前辈看得起你,而且你也本就是我培养多年的继承人,从今天起,我就将晋陵流民帅的位置正式交给你,说完,拿出怀中的虎符。”
这虎符是调动流民军的凭据,也是流民帅的象征,他在这个时候交出虎符,也就意味着,他真的决心交权了。
刘裕看到虎符时,并没有两眼放光,反而是朝着孙无终叩了三个响头。
“孙帅,您正值壮年,晋陵流民军在你的领导下,安居乐业不说,还多次挫败胡人,这虎符还请您收回成命!”
“哎,傻孩子,我犯了今日知错,已经由不得我了,而且,晋陵流民军交给你,我放心!”
说完看了一圈其余流民帅,眼中闪过常人难以察觉的悲凉。
他走上前去,掰开刘裕的手掌,郑重地将虎符交到了刘裕手中。
刘裕抬起头,眼中已经闪过泪光。
“请孙帅放心,我一定谨遵您的教诲,带领晋陵流民抵御胡人,繁衍生息,让咱们都能过上好日子!”
夜路难行,关子阳一行匆忙走了一夜,终于是出了湘东郡,心理才稍稍心安,放慢了行程,找了个官驿休息。
这个官驿很简陋,就一间茅屋,屋旁马厩有栓了两匹瘦马,屋前摆了两张方桌,一名老驿卒倚在茅屋门前打着瞌睡。
这一路行来,越是往南走,官驿也就越是简陋,出了湘东郡,也就出了荆州,官驿也终于从土木结构变成了草木结构。
老驿卒见有人来了,热情招呼着关子阳一行,老驿卒一边安排着茶水饭菜,一边叨念着驿站的琐事,看来这个驿站确实是好久都没有人来了,老驿卒平时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这见了人就说个没完。
关子阳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老驿卒的话,才知道,原来出了湘东郡以后,南边基本都是穷山恶水之地,两广丘陵人烟稀少,除了官道沿途,基本是荒山野岭。
这个驿站比之关子阳之前路过的要冷清得许多了,关子阳记得这里是湘粤要道,按说不应该如此荒凉才对,于是向老驿卒打听打听情况。
老驿卒笑道:“我这驿站就在骑田恶鬼岭边上,平时基本是见不到人的,这里一个月才送一次南方郡县的公文,所以驿站也就只有我一个驿卒。”
说着端出了他准备好的饭菜,说道:“这这些都是我自己种的小菜,自己养的鸡鸭,你们放心吃,不够再给我说,你们这十个铜板我保证你们吃得饱饱的。”
“谢过驿长了,你这一桌子菜呀已经很丰盛了,够了够了……我铁威虽能吃也是吃不完的,”铁威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说道。
众人一边吃,老驿卒在一旁笑着给他们讲着这骑田恶鬼岭的故事。
其实这里以前就叫骑田岭,几十年前,这里不断发生怪事,先是不断有人发现没有心脏的动物,后来附近的樵夫,猎户也开始在山里不见,偶尔有命活着从山里出来的也是疯疯癫癫,说是里面有恶鬼。
于是这骑田恶鬼岭的名字就渐渐传开了。
往后几十年来,再也没有人敢进这山里,官道也从新修筑,绕开了这骑田恶鬼岭。
关子阳作为共产主义接班人,自然是不信什么恶鬼的,叹道:“这骑田岭少说方圆有几千多里,要是都绕开它走,那去广州得多绕十几二十天的路程啊!”
青蝉被这老驿卒的故事吓得涩涩发抖,颤巍巍说道:“小郎君,这骑田恶鬼岭这么恐怖,绕就绕吧,官道都绕着它走,咱们万不可进去冒险!”
关子阳一笑:“我也就开个玩笑,听说恶鬼最喜欢的就是漂亮女孩,我怎么能让我的青蝉姐姐去以身犯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