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昙的重兵都在下邳,没有重兵军阵,关子阳自信,没人可以威胁到自己的安全。
不过听郗昙的口风,自己组建北府军,估计会困难重重啊。
历史上的北府军将领,他都知道名字,但是人家都是376年的人,和现在差这23年,那些人应该都还没出生,或者还是小孩子。
自己本就是瞎子过河,盲人摸象。
既然郗昙留他,他也不好拒绝,而且自己要是真的走了,只有去住那简陋的驿站了。
在郗家堡休息了一晚,第二日关子阳早早起了床,在郗家堡闲逛了起来。
不得不说,郗家堡看起来虽然比不上建康吴郡两地的别院金碧辉煌,但是堡中来来往往的门客,倒都是些好手。
关子阳出了坞堡,闲庭信步,突然听见有小孩的啼哭声。
循声而去,就见到三个孩子正围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扮鬼脸,口中还辱骂着一些污言秽语。
“狗杂种,没爹没娘的狗杂种……”
见关子阳走过去,那几个孩子昨天就见过关子阳,知道他是建康的大官,所以没敢惹他,撒腿就跑。
关子阳扶起坐在地上不住哭泣的小孩,见他眼神清灵,眉清目秀,长得甚是可爱。
将他扶起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孩颤巍巍糯糯地语气回道:“我叫郗僧施。”
“郗僧施?没听过啊。”
关子阳又问道:“你父亲是谁?”
小孩这时止住了哭泣,哽咽着道:“我没有父亲。”
“每个人都有父亲的,你也有父亲,那郗昙你认识吗?”
郗僧施回道:“他是我二爷爷。”
关子阳算了算,郗昙是他爷爷,那他父亲应该是郗恢的同辈,说起郗恢,在中山雅集上也算有过书面之缘。
“都督早啊!”
关子阳回过头,正好见到郗恢踱步而来。
说曹操曹操到啊这是,关子阳做了一揖:“郗恢兄,钟山一别,今日终于见面了啊。”
郗恢回礼道:“如今关兄弟已经贵为北府军大都督,而我只是个太子右卫,惭愧惭愧。
听说关都督在我郗家堡做客,我便马不停蹄赶回来,只为再与关都督叙旧情。”
额,怎么感觉乖乖的。
关子阳问道:“这小公子为何说他没有父亲?”
郗恢笑道:“呵呵,小孩不懂事罢了,他父亲正是我兄长‘冰心一指’郗俭之,你也见过的。”
关子阳想起,当年卫家士族晋升大典上,确实与郗俭之有过一面之缘。
“哦哦,多年未见,不知俭之兄现在何地?没再郗家堡吗?”
“他在下邳呢,燕国慕容家最近甚是猖獗,兄长脱不开身,不然必定会来见都督一面的。”
“俭之兄军务繁忙,自改我去见他才是。”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郗俭之便带着郗僧施走了,让关子阳自便。
不过关子阳疑惑,小孩是不会撒谎的,一家是欺负郗僧施那几个孩子说他没爹没娘,郗恢又说他父亲是郗俭之,想来其中应该另有隐情才对。
不过这事别人家事,关子阳也并未深究。
回道房间,青蝉才悠悠醒来。
“青蝉姐姐,你现在睡懒觉的功夫可快赶上我了。”
青蝉嘟哝道:“还不是怨你,你自己说的不准比你先起床,我才染上这个坏习惯的。”
关子阳笑道:“睡得越多,皮肤越好,我这不是为青蝉姐姐的花容月貌着想嘛,再说了,睡懒觉又不是什么坏习惯。”
青蝉慵懒地起了床,开始梳洗,关子阳就在一旁瞧着,说道:“我今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