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着腰回道:“团子才不要做女工,我要跟蛮子哥读书练武,以后做个大官人!”
关母走到了团子身边,摸了摸她的头,笑道:“胡说,哪有女子当官人的,你要读书练武可以,不过女子总要嫁人的,嫁了人就得相夫教子,读书练武啊都得落下啰……”
团子急了,道说:“我不嫁人,我就不……唔……唔……”
关母连忙捂住团子的嘴:“今天天孙娘娘就在天上听咱们许愿呢,要是让天孙娘娘听见了,可不得了!”
太阳西沉,明月东升,繁星渐渐一颗颗的钻了出来……
东楼的年轻女子,除了青蝉,还有铁威的女儿铁心柔,黑奴儿的母亲张氏虽然已经生子,可以不用拜天孙了,
但她也只有二十五岁,见其他三楼的年轻女子都是七八个,东楼人少,显得冷清,于是她也来凑了个数。
赛巧并不是正式比赛,不过年轻女子之间还是在暗暗地较劲,上任族长关正坤的夫人李氏在西楼三楼敲了一下锣,“铛……”,赛巧就正式开始了。
每个女子都取出预先准备好的针线开始借着明亮的月光穿针引线,一共七根针,需要把七根不同颜色的线分别穿进七根针眼里,
关子阳见青蝉一手拿针,一手拿线,一穿一个准,眼看就要穿完七根,而旁边的铁心柔和张氏才穿了两三根。
一会儿工夫,青蝉就穿完了针,她赶紧点燃上了三炷香,跪在供桌前虔诚地上香,双手合十,闭眼许愿。
这时听见对面南楼小院里一声惊呼:“呀,又是东楼上了头香,青蝉姐姐真厉害呀!”关子阳听出这是团子的声音,接着团子又喊道:“雪芽姐姐,快呀……快呀……咱们南楼还能抢第二!”
青蝉许完了愿,张氏也正好穿完针线,她也上了三炷香,却没许愿,对着青蝉笑吟吟地说道:“青蝉许了什么愿,给我说说。”
“张嫂最爱取笑我,我才不告诉你呢!”青蝉娇娇道。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肯定是希望自己找个如意郎君,嗯,是也不是?”张氏打趣道。
青蝉看了关子阳一眼,娇羞着说:“我才没有呢,我许愿家主和主母健健康康,咱们东楼平平安安……”
关母道:“黑奴儿娘不说,我还差点忘了,青蝉你也十七岁了,是到该嫁人的年纪了,关家里有没有你中意的小伙,你给主母说,主母给你做主。”
青蝉哎呀一声,捂着脸,着急喊道:“没有,没有啦,主母也来取笑我……”
“铛”一声锣响,族长关正坤的夫人李氏喊了一声,“东楼头香,南楼次香”……
随着乞巧的结束,乞巧的女子们都出了自家院子,聚在一起交换点评自己的女工,有的是鞋子,有的是外衣,有的是手绢,不一而足,种类繁多,一般这个时候是年轻男子们追求女子的最好时候,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女子此刻都在场中。
当然,年轻女子中大部分是关家的侍女丫鬟,少数几个是关家的小姐,那些关家的佃户子弟自然不会对关家的小姐敢抱有非分之想,他们主要的目光多是集中在青蝉、雪芽这种正到适嫁年龄的侍女身上……
青蝉帮东楼连续三年蝉联了乞巧节头香,自然引得众人的一阵夸奖,青蝉他编织的一双布鞋也引得众人争相传阅。
北楼一个名叫关秀的小姐捧着青蝉的布鞋:“呀,青蝉你不仅长得标致漂亮不说,女工也是这么好,瞧你这针脚,又均匀,又缜密,还很结实,以后谁要是娶了你,那可是好福气。”
铁心柔道:“秀小姐,青蝉呀可不想嫁人。”
关秀见青蝉红彤彤的脸,笑着道:“呀,不想嫁人,难道青蝉想当东楼少爷的妾室不成,子阳小郎君已经十六岁,等他娶了妻,就可以收你进门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