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他淡淡回道。
“这么久以来我都没有打扰过你和江遥,我排满工作,只为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她。可当我知道她生命垂危时,我再也坐不住了。我必须要来替她向你讨一个公道!”郁景泽接到消息时刚下了手术。
“大哥,她的公道应该由她自己来讨,你做不了她的主。”郁景寒声音抑扬顿挫,“她并不喜欢别人插手她的事情。更何况我才是她的老公,大哥为弟媳讨的是哪门子公道?可别让人笑话了去。”
“这一次,无论她愿意与否,我都会把她从你身边带走。”郁景泽似乎已经下了定了决心,“这天下没有离不了的婚。景寒,你等着吧。”
“大哥,你太闲了。”郁景寒只是笑了一下。
“所以我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郁景泽神色凝重。
庞磊回来就看到两兄弟剑拔弩张的气氛。
他急忙跑来,明显看到了郁景寒脸上的伤势,一手握在郁景泽的肩头:“泽少,松手,否则——”
“庞磊,闭嘴!”郁景寒喝住庞磊,“他是我大哥!”
庞磊只好收回自己的手。
郁景泽缓缓松开了揪着郁景寒衣领的手指:“如果你真当我是你大哥,你就不会抢走江遥了。”
这时,护士从里面出来,问道:“三少,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你们谁是a型或者o型。”
“我是a型。”
“我也是。”
郁景寒和郁景泽都纷纷道。
“我是他丈夫,抽我的。”郁景寒则占有关系上的优势。
“那跟我来。”护士带着郁景寒去了采血室。
医生抽了300cc就够了。
而获救的江遥被推出了急救室转到了vip病房。
郁景寒没有休息,全程陪伴。
郁景寒站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若纸的江遥,仿佛易碎的玻璃娃娃,这会儿她还没有醒来。
“爷,医生说江小姐已经脱离危险了,你可以松口气了。我给你准备了衣服,你换洗一下。”庞磊提醒着郁景寒。
郁景寒点了一下头,拿了衣服进洗手间,简单了沐浴了一下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医生说你要吃点补血的食物,我让彭嫂给你做点。”
“炖点乌鸡汤,放些党参、红枣,枸杞这些。”郁景寒坐下来。
手机又响起来了,从刚才江遥进抢救室后就一直没停。
“爷,是江海。”庞磊期间接过电话,“他说要见你,或者见江小姐。肯定是为了江雪的事情。”
“不见!”郁景寒皱了皱眉,听到他们一家的名字就烦,“我都还没有找他们算账,他们竟敢来找我。”
“他们说在外面一直等着。”庞磊又道。
“那就让他们等好了。”郁景寒用右手食指揉着额角,语调漫不经心,“求人要人求人的诚意,这点困难不算什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