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地方她永远不会有归宿感。
她不属于这里,这个繁华的国际大都市,这里的人都接纳不了她。
她想她还是该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平平淡淡地过这一生吧。
“江遥,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郁景寒挑起左眉,高傲不可一世,仿佛就是世间的主宰,“吃下药。”
“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不吃。”江遥往后开一步。
“合约上写了就算你婚内怀孕生子我都可以不承认,他也没有任何继承的资格。”郁景寒边说边拿起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药,“聪明的话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没用的!”
江遥看着郁景寒冷漠至极的眉眼,她放在小腹上的手指尖收紧揪着衣服。
她摇着头,转身要逃。
她刚跑到书房门边,手放在门把上时,郁景寒已经大步而来,一手撑在了门板上,阻止着她开门的动作。
郁景寒站在江遥的身后,因为身高的优势,阴影将她整个人都覆盖住。
那一刻,江遥觉得世界的光亮被他遮蔽。
“郁先生,让我走吧……”江遥不敢回头,不敢看他那冷若刀锋的眼神。
她怕自己会禁不住这样的刺痛。
“江遥,听话是你唯一的选择。”郁景寒的手落在她的手臂上,紧扣,便拖着她往单人沙发而去。
郁景寒将江遥甩进了柔软的单人沙发内,以手掐住她的两颊,逼迫她张开了嘴。
他顺势把已经剥开的药丢进了她的嘴里,接着,拿起水杯往她的嘴里喂水。
这一瞬间,郁景寒觉得这个场景好熟悉。
六年前,他与乔思怡发生关系后,在黑暗中,他把早准备好的药也放进了她的嘴里,喂水让她吞下。
如今,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个女人和江遥好像。
郁景寒见江遥被迫吞下了药,这才松开了她。
江遥以手按着喉咙处,不停地咳嗽着。
郁景寒把水杯搁在了桌上,看着难受的江遥,眉心拧起细细的皱褶。
“三十万我会给你。”郁景寒大方道。
江遥抬起头来,浓密卷翘的睫毛上晕着湿润,脆弱又让人心疼。
她只是扬唇,盈盈一笑:“那谢谢郁先生了。”
江遥觉得自己的心口处好疼好疼,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疼。
“不用了。”江遥从沙发内起身,“我去收拾好东西马上拿走。我一秒都不在这里多待。”
江遥踩着有力的脚步走到门边,伸手扭开门锁,走了出去。
郁景寒却觉得自己一点都不解气,反而胸口里憋着满满的怒气无处可发泄。
憋得他心口痛,憋得他想杀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