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紧了眉,但动作却越发得轻稳,生怕把江遥弄醒。
他没想到江遥不仅没有离开,还跑到这冷嗖嗖的大厅里睡觉。
她守在这里没有离开,肯定是因为闪闪。
他明明很不喜欢这个女人,为什么却又觉得她对闪闪是真的好。
他把江遥抱进了郁辰星的病房,轻放到了沙发里躺好,取来了毛毯给她盖好。
郁景寒弯着腰,与江遥距离很近。
她侧着头,鬓角边的发丝搭在脸侧,她的脸只有巴掌那么大,睫毛浓密,像两排小羽扇。
这样细看之下,江遥长得还挺不错的,在郁景寒的审美上。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拨开那缕发丝,呼吸无意地扫在了江遥的脸上,让她痒痒的。
江遥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半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郁景寒那张雕琢精致的俊脸。
她一把拉住郁景寒的衣襟,郁景寒猝不及防倾倒过去,还好及时伸手双手撑在了沙发两侧,不至于摔在江遥身上。
但他的高挺的鼻尖与江遥的鼻尖轻撞在一起。
“我竟然梦到郁景寒了?”
她还冒天下之大不韪敢伸出手指去戳了一下郁景寒的脸。
郁景寒微瞪大了眼睛,然后拧眉。
“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他竟然没生气?那我是不是可以……”
江遥阴笑了一下,又大着胆子地用手捏郁景寒的脸了。
郁景寒抬手,想一把扯下江遥的手,却临时放弃了。
江遥笑得有些没心没肺:“在梦里我可以随便欺郁景寒了!这感觉不要太爽了!”。
她笑得有些傻,但很灿烂。
江遥闭上了朦胧的睡眼,吧嗒了两下嘴:“我不能醒,我要继续做这个梦,我要把之前受的气加倍讨回来!郁景寒,你给我等着!等着……”
室内温度暖和,呓语的江遥蹙紧的眉头也渐渐松开了,缩紧的身体也放松了,睡得很是舒服。
郁景寒摸着自己的脸,仿佛被江遥调戏一般,脸色阴冷,因为背光的原因脸一上片阴影,更是可怖!
他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消化完怒气后他去了浴室洗澡。
待郁景寒沐浴洗漱,换好干净的衬衣西装后步出来。
他打开电脑处理了一些邮件,天边渐渐泛起了一抹鱼肚白。
江遥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一脸严肃的郁景寒。
“醒了?”他头也没抬。
“嗯。”江遥掀开毛毯坐起身来,“我不是在大厅吗?我怎么睡在闪闪的病房里了?”
“睡得还好吗?有没有做什么特别的梦?”郁景寒两道凌厉的眸子直射过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