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
从江若影家到他家需要四十分钟的路程。
等他折腾的差不多时,立刻把冷气给关了。
和他预计的时间差不多,四十分钟后,门铃响了。
乔易年克制着兴奋从沙发上起身,然后起来那一刻,真的天旋地转头重脚轻。
门铃还在响。
怕他一个人在家真的出什么事情,江若影按得有些着急。
真犹豫要不要给医院打电话时,门终于被打开了。
眼前的男人穿着清爽简单的家居服,依旧是一张俊朗又年轻的帅气脸庞,细碎的黑发有些潮湿,额前冒着冷汗,脸色和嘴唇都有些发白。
江若影愣了一下,问道:“烧多少度了?你这样子,要不直接去医院吧?”
“不行。”乔易年笑笑,摇头拒绝:“这么晚了,就不折腾了,再说也不是很严重而已。麻烦你这么晚还来看我,江老师,实在不好意思。”
“见外了,你本来就是因为我才受得伤,我不来才过意不去呢。”
一回生二回熟,前天才来过一次,这次江若影进门,在拖鞋后已经能熟练地从乔易年的鞋柜里拿出上次穿过的拖鞋。
等换好后,她走进去,晃了晃手里的药,说道:“刚刚路过药店时买的,有退烧药,先看看你烧多少度再决定吃不吃。”
说着,江若影从药箱里拿过温度计递到他面前,“再量量看?”
“好。”
乔易年接过,然后乖乖测温度。
他脸色有些惨白,看着就是生病了的样子。江若影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额头果然滚烫,便道:“你先躺下吧,我去给你打盆冷水先冷敷一下。”
“好。”
乔易年安然在沙发上躺下,等江若影打水回来后,他也把温度计取出来了。
江若影接过一看,然后就被吓了一大跳。
“三十九度!你这也太吓人了吧,晚上在片场收工的时候不也还好好的吗?”
江若影满心自责。
乔易年应该就是后背那一棍子的伤有些严重,所以才导致发烧生病。明明都疼成这样了,今天在片场的时候他却还装得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吊威亚拍打戏的时候全都是自己上阵,没喊一下疼。
这件事,还是因她而起。
江若影垂着眸,拧了一把毛巾敷在他额前,说道:“你家里好像没有冰袋,只能用这种方式降温,会稍微舒服一点。我再给你倒杯水,一会儿把退烧药吃了吧。”
江若影说着,到处翻找,终于找到了乔易年的杯子。
她接了一杯热水,然后拿起自己买来的退烧药,根据用量倒了一颗出来,一起递到乔易年面前,道:“把药吃了。”
乔易年看着她,愣愣问道:“那,你要走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