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确定了,是遗传没错了。
齐封笑得连连摇头,等到笑够了,他才缓缓转过头去,视线落在佟羽和大力身上,只一眼就道:“都消瘦了不少,怎么,怕我一睡不醒?”
“老大,你是不知道,你把我们两个吓得半死!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你这辈子醒来的几率都不大,我们听着可担心了,毕竟你还少给了我们一笔遣散费!”
大力嘿嘿笑着,又恢复成一贯那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模样,问道:“老大,什么时候给我们安排一下?”
“滚!”
齐封毫不客气道:“还遣散费呢,想得美,老老实实跟着我混吧!”
要的就是这句话。
插科打诨间,一开始那愁云惨淡的气氛瞬间被冲淡不少。室里室外到处都喜气洋洋一片,就连头顶的乌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散开了去,许久不见的晴日再次回归。
当天晚上,南景让仆从放了好一会儿的烟花。
小星祈和小星辰叽叽喳喳,仰着头看着天际各种颜色不断变幻的烟花,两个小家伙张大嘴巴,兴奋地一次次拍手欢呼。
“好好看鸭!”
“这个颜色真漂亮,我最最喜欢这个图案了!”
压抑了那么久的气氛终于拨开云雾般散尽。
只不过因为刚醒的缘故,齐封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佟羽和大力生怕他睡下去了又醒不来,甚至还急匆匆地找到南景,忧心忡忡地问道:“南景小姐,我家老大他这次睡下去,应该不会又成之前那样吧!”
实在是之前齐封作为植物人带给他们的隐隐太大,生怕今天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南景摇摇头,语气肯定,“不会的,你们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踏实了不少。
要是别人说的他们未必会信,但南景说的他们绝对深信不疑。
既然这样,两人安了安心,道了声感谢就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两个小家伙蹬蹬蹬跑去翻日历,在看到划圈圈的日期越来越近时,小星辰兴奋不已,“好棒!”
小星祈也有几分向往。
现在舅舅醒了,意味着他们就可以无所牵挂地去临城转转,去看看外公外婆,去看看临城的风景,去参加那场轰动的拍卖会!
“麻麻,可以嘛。”
“麻麻,求求你了,你答应我们的……”
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抱住南景的腿,可怜兮兮地哀求,“明天就出发嘛,好不好嘛……”
南景被缠得没有办法,也不忍心打击两个小孩儿的心情,于是点点头,首肯道:“好。”
左右也就是比计划中的提前三天,问题不大。
一听这话,小星祈和小星辰瞬间蹦了起来:“耶,麻麻最好了!”
拍完一通彩虹屁后,两个小家伙蹬蹬蹬跑去收拾东西。
临城,出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