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在场的人,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布满了好奇和懵懂。
江野忍不住伸出手来,将小星祈抱起。
小星祈也怪,不哭不闹,还奶声奶气地喊人:“江野舅舅。”
他说话要比妹妹流利的多,至少几个字之间不怎么卡壳。江野听着,忍不住笑着应了一声:“嗯,乖。”
陪着小星祈玩了一小会儿,江野这才问道:“殿下,原石拿到了吗?”
“拿到了两块,加起来还是和暗霄没得比。”南景微微叹了一口气,但转而又释怀了,“不过暗霄他好像已经受伤了,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会去哪儿,要是能在这段时间里找到他就好了。”
趁着他受伤,才好一击必杀,一举拿下!
免得日后后患无穷。
可是江野也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他会躲在什么地方,而且就算我们找到他了,也不能能困得住他。”
论起逃跑的速度,那估计没人能追得上暗霄。最重要的是他还会伪装,能隐藏,这样一来,想要找他那可就更难了。
南景不得不将这个想法暂时搁置。
…………
与此同时。
暗霄狠狠咳嗽了两声,然后吩咐身边的人:“给我倒杯水!”
战战兢兢守在床头的人正是苏绒绒。
那天晚上暗霄本来已经走了,但走之前说,今天晚上一定会来找她,苏绒绒听完整个人就不好了,整整一晚担惊受怕,甚至犹豫要不要告诉村里的人帮她一起对付暗霄,摆脱这个男人的纠缠。
可是那天晚上暗霄并没有出现。
苏绒绒这才松了一口气。
谁知那晚是没有出现,可是今天这男人却突然进了她的房间,而且一进来就躺在她的床上,现在更是对她呼来喝去。
苏绒绒哪里敢不答应?
她白着脸,哆哆嗦嗦出去倒水去了。
进房间前,苏父见她脸色不对劲还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苏绒绒只能摇着头,什么都不敢说。
还好暗霄没有弄出什么太大的动静,因此苏父对她房间里突然多了个人的事情一无所知。
将水倒来后,苏绒绒捧着端到了暗霄面前。
可因为她手抖,水稍微洒出了一点点。
被子上面瞬间留下了痕迹。
暗霄微微笑着,但笑意却不达眼底,语气更是一派邪佞,又冷又厉,“我不喜欢胆子这么小的女人。”
苏绒绒一听,手抖的更厉害了。
暗霄见状,一把将她推开。
“滚。”
对这样的女人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哪怕就连让她端茶递水她也不够格。
苏绒绒被推得跌倒在地,水也泼在了地上。
暗霄又是重重一声咳嗽,可是这回他嘴角带出了鲜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