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庭的打算。
人海战术!
混淆对方判断!
如果只有他们两人出去的话,那不管走到哪里都能被暗霄发现踪迹。可若是同时派出那么多人,暗霄能从中分得清他们到底走了哪一条路线吗?
不得不说,这办法既简单又有效!
南景立刻说道,“那我们也得易个容才行!”
说完她就抱来了自己一堆的瓶瓶罐罐加易容工具。
南景先往自己脸上涂涂抹抹,不一会儿她原本的容貌被掩盖,一眼看去和大厅里站着的其他手下们差不多。
容貌被掩盖,到时候再挡一挡脸,就不信暗霄还能分辨得出来!
眼看着南景三下五除二搞定,战北庭挑了挑眉,轻轻笑道:“原来是这样。”
“什么原来是这样?”
南景眨眨眼。
战北庭意有所指,说道:“当年有个人,顶着一张我不认识的脸,屡次和我打交道,我那时却不知道,那个清清秀秀的小姑娘原来是我媳妇儿。”
被他这么一提起,南景红了红脸,忍不住娇嗔着瞪了战北庭一眼,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你那会儿分明看穿我是谁,却又故意不说!”
故意不说也就算了,竟然还暗戳戳占她便宜!
战北庭笑意更深,他揉了揉南景的脑袋,然后将自己的一张俊脸凑了过去,“看样子我不赔罪是不行的了。”
南景也没客气,拿起手里的易容工具就开始往他脸上涂抹。
六七分钟后,那棱角分明的俊脸被掩去三分惊艳,可不管怎么看,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硬朗。
这和长相无关,完全就是他身上所散发的气势,不敢怎么刻意做伪装,都无法掩盖他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势。
南景忍不住轻轻捶了他一下,埋怨道:“你这目标也太明显了吧!收一收收一收,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嘛。”
战北庭顿了一下,然后照办。
虽说伪装不是那么完美,但只要挡住脸,坐上车,无数队伍全都散开的情况下,就算暗霄有火眼金睛,也不一定能在那么多人中找出他们来。
半个小时后,至少二十来辆车从沧海王族宫殿驶了出去。
城墙外盘旋的无人机似乎也懵逼了一下,然后在半空中打转不知道自己想要跟的人到底是谁。
城墙底下的守卫们见状,有一个打一个,地上多了不少无人机的碎片残骸。
汽车全都朝着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
但其中却没有一辆车上坐着南景和战北庭。
因为他们早早就在车辆出发之前,混在一众守卫和仆从当中,悄无声息离开了宫殿。
他们要去的地方和齐封南辕北辙。
但却更危险。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