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来的人吧?
南景沉声道:“既然来了就没必要躲在背后装神弄鬼的吧,出来!”
在她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周围似乎传来了一声笑声。
紧接着,雾气之中逐渐出来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身形很高大的男人,面目俊朗,头发银白,狭长又漂亮的凤眼边还有一颗泪痣。
南景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号人,便问道:“你是谁?”
男人红唇轻启,缓缓道:“你不记得我了。”
这是陈述句。
南景又问:“你到底是谁!”她连见都没见过他,谈什么记不记得的?
男人低低地叹了一声,语气百转千回,似乎格外惋惜。
寒良察觉到了危险,他立刻侧身挡在南景面前,神色冷峻,“你想干什么?”
面对寒良的防备,男人歪了歪脑袋,笑容看起来冷血又艳丽,“我们还会再见的。”
他的视线越过寒良,定定落在南景身上。
在说完这句话后,下一秒男人的身影被浓重的雾气覆盖,紧接着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整个山林中的雾气都在一点点散去,空气中的有毒漂浮物也越来越稀薄,直到最后,阳光重新照映进来,南景这才恍然间发现,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眼下已经天亮了!
天一亮,眼前的所有景色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南景加快速度朝着战北庭和江野所在的方向跑去。
没多久,她就看见了不远处的一队人马。
“你们没事吧!”
南景激动地冲过去,她上下扫了战北庭一眼,见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到的情况,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回去。
她又看向江野,脱口问道:“江大人你……”
话说到一半,剩下的问候全都卡在了嗓子眼。
眼前的江野,被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扶着。他唇角紧抿,依旧是看不出什么表情的淡漠模样。
可此时,一截从衬衣上撕下来的白色布料绑住了他的眼睛。
南景心尖一颤,头顶犹如被人敲了一记闷棍,她整个人瞬间失去了理智,冲上前去一把扯掉了那截衣料!
然后她就看见,江野的眼睛……废了。
曾经无数次她都在感慨江野的眼睛生得漂亮,如同黑曜石一般的黑,是少有的干净明亮,毫无杂质。
可现在,可现在却……
南景感觉到自己心口处簇着一团火,烈焰焚烧,磅礴的怒气涌了出来,她近乎失控地问:“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