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南景看不见对方的脸,看不见对方的眼睛,却能感受到这道滚烫的视线,就像是一道如影随形的铁钳子,只要被这人牢牢黏上,那就怎么也甩不掉对方。
南景挑了挑眉,倒是有几分好奇对方到底有什么手段了。
“你说说看。”
地上的黑袍人咳嗽了一声,一字一句道:“我可以帮任何人达成心中所想,你们的愿望,我通通都可以实现,无一例外。但这前提,是你必须要臣服于我,听我的号令,哪怕是我让你死,你也不能拒绝。”
南景直接给听笑了。
“这个梦不错,总结下来就是四个字:异想天开。”
“是吗?”黑袍人忽然间笑了,他声音本就沙哑,这一笑之下,喉咙里发出的破锣声,听得人毛骨悚然:“可是南景,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成为我的仆从,我就帮你达成愿望。”
回答他的,是南景重重一脚。
“你也配?别出来丢人现眼了,你自己说着不觉得尴尬,我倒是替你感到丢人!”
这一脚,踹得黑袍人身形晃了晃,又咳嗽了好几声。
缓过来后,他仍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定定看向南景的眼睛,缓缓道:“南景,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我知道你的执念是什么。那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孩子,还在人世呢?”
南景怔住。
失去战星祈,是她一生难以磨灭的执念。
南景无数次回想当初,一次次懊悔要是当初多一些小心,兴许那刚刚出生就遭遇不测的孩子就能好端端的在她怀里,不至于惨遭应风雪的毒手!
这件事,每每提起来就是她心中不能言说的痛!
可是现在,这人却告诉她,她的孩子还在人世?
在哪儿?她的孩子在哪儿?
南景心神一震,微微恍惚了这么一瞬。
地上的黑袍人抓住机会,立刻摄住了南景的意识。
南景眼前一阵晕眩,然后她就看见一片白茫茫的花园中,背后的城堡若隐若现,而眼前的花园中,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儿正被人放在吊篮里。
吊篮轻轻晃啊晃,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吊篮的另一端绳子突然间被人割断了,那笑得满脸灿烂的小婴儿猛地摔了下去,重重跌在了地上!
“哇!”
小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响起,听得南景心中一阵阵揪着。
她很想伸出手去将孩子抱起来查看伤口,可就在这时,一阵逼人的杀气扑面而来,南景猛地回过神,就见地上的黑袍人目露凶光,正要对她下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