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半句废话都没有,直接下令:“把人拿下。”
已经罪证确凿的事情还用得着跟安九客气?直接把人抓了再说!
广默和广白只听从南景的命令,别说是抓个人了,哪怕现在让他们闭着眼睛上刀山下火山,他们也照闯无误。
安九在短短瞬间就被控制住了。
“放开我,放开!”
安九死死咬牙,挣扎期间她不是没试图用自己的能力控制广默和广白,只是这两人像是提前就有所防备,竟然一直不曾对视她的眼睛!
控制人意识的能力虽然霸道强悍,但也不是全然没有弱点。
想要达成这种操控人意识的首先条件,就是通过眼神的对视,在瞬间摄住对方的心神。
而像广默和广白这种全程不看她脸的人,安九自然是想要控制对方,也有心无力。
南景顺手就丢过去一根绳子,说道:“绑起来,绑结实点。”
“是!”
广默和广白默契的接过,然后两人一通缠绕,分分钟将安九给捆成了粽子。
见状,南景很是满意,又丢过去一张麻袋,慢悠悠道:“把她的脑袋一起盖住。”
只要挡住了安九的眼睛,不让她有机会接触到别人,就不担心她用控制别人意识的手段趁机溜走。
这样一来,万无一失。
安九闻言,脸色瞬间就黑了。
原本在被控制住的那一刻,她还想顺势低头,等到所有人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后,她自然可以趁机控制住别人,然后逃之夭夭。
可南景现在的做法,不亚于斩断了她最后一丝退路!
甚至就连话说故意说两遍,让她起初庆幸到希望破灭,这种钝刀子割肉的做法,还不如给她个痛快呢!
安九冷着脸嘲讽:“你有本事抓我,怎么没本事直接杀了我?”
南景弹了弹身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脏自己的手?”
安九怒极反笑,话说的这么好听,实际上还不是因为没凭没据的不敢动她?
这么一想,安九心中安定了不少。
就见南景漫不经心又补充了句:“比起我,其实还有别人巴不得将你除之后快。比如那枉死的一家四口,那物流园老板巨大的损失,那万向县办喜事的一家人……”
南景的声音很轻,每一个字都是慢悠悠吐出来的。
可这种平静的语调之下,潜藏的是巨大的风暴和冷意。
身临其境,仿佛那葬身于火海中的一家四口现在就站在她眼前,狰狞着脸向她索命!
这个认知让安九心头一跳,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瞬间冒了起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