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虚汗,她强撑着扶着座椅才没有倒下去,虚弱到犹如摇摇欲坠的瓷娃娃。
“救,救命……帮帮我,先生,求你帮帮我。”
她抬手,不顾旁边阻拦的手下,祈求的眼神看向战北庭,满脸痛苦之色。
洛七皱眉,汇报道:“爷,这女人好像是犯病了,要不要……”
他刚想问要不要派个人把她送去医院。
结果战北庭抬头,一双漆黑幽深的眼凉薄又无情。
“那就死远点。”
五个字落下,不带任何温度。
听到这话,安九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先,先生?”
她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他却见死不救?
安九脸色煞白,还想说什么,洛七却甩了甩手,几个手下会意,立刻拉着安九一路拖行到了酒店门外。
还是酒店的侍应生见安九脸色不对劲,立刻将人送去医院。
席位上,洛七小声嘀咕了一句:“现在这些女人,为了上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么多年来,试图攀附他家战爷的女人还少吗?
有装病的,也有制造机会巧遇的。结果呢,谁都近不了战北庭的五米之内,就会被手下无情的丢出去。
有些实在是过份的,讨不到好处,只会遭殃!
正是因为如此,战北庭落下了不少骂名,背地里就有人说他冷血无情,凉薄至极,甚至是心狠手辣。
但这些,他从来不在意。
洛七说着,悄悄看了一眼战北庭的脸色,小心翼翼道:“爷,夫人又和您吵架啦?”
战北庭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洛七给自己壮了壮胆,补充道:“战爷,刚刚那个装病的女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长得和夫人还真挺像的……”
他想表达的意思是,外面的妖艳贱货太多了,可千万别因为他们两人吵架冷战的间隙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
谁知战北庭听到这话,眼里闪过一丝厉光。
脑袋里好像飞快的划过了什么,还有一章模糊不清的脸。可这些记忆像是前世那么遥远,又像是梦里那么模糊,一时之间他根本记不起来。
他到底忽略了什么?
战北庭拧着眉,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南景在洗手间里吐得昏天暗地,好不容易压抑住了这反胃的感觉,她回到宴厅,一眼就看到战北庭坐在座位席上,俊脸依旧,可他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冷。
在他身边,隐隐约约还有一种未散去的香气在飘散。
南景鼻子很灵,立刻嗅到这香气和安九身上的如出一辙……
所以……他和安九见过面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