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有心?”
他自诩情深似海,终究抵不过那人一句:放手吧,我真的不会爱你。
何其讽刺,又何其可悲!
听到这番话,南景猛地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愤怒:“你觉得你很深情是吗?你觉得你所付出的一切都该得到回应是吗?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若是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她会感动吗?且不说你这起死回生的办法能不能行,就算你真的做到了,那她重新活过来得知自己的命是建立在她女儿的命上,你觉得她会感动吗?”
打着深情的名义做各种卑鄙龌龊的事情,本就是一场笑话!
说到底还不是为自己的自私找借口?
厉斯寒抬头,眼睛微红:“宝盒可以的,宝盒什么都可以做到!我能让倾儿活过来,等她苏醒,我不会让她知道这一切,我也有能力不让她知道这个秘密,她和我在一起……”
“和你在一起,她会生不如死。”
南景接过他的话,笑意有些嘲讽:“还认不清事实吗?她不爱你啊。”
“……”
厉斯寒震愕,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的疯狂当中。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整个人离彻底疯魔已经不远了。
南景别开脸去。
最可怕的是执念,最悲凉的还是执念。
战北庭伸手,骨节分明的白净大掌在南景脸上轻轻拂过,拭去了她的泪。
再转过身面对厉斯寒时,温柔尽褪,满身都是杀意。
手起,他就要动手。
结果关明君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噗通跪到了他面前,“战爷,求你……放过他吧。”
战北庭俊脸寒霜,不为所动。
“小姐,小姐,求你放过主人吧!”
关明君又要朝着南景磕头,南景赶忙将她扶了起来:“关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她本就没有要杀厉斯寒的打算。
多年的恩情,哪怕是假的她也下不去这个手。
“关姐,你起来吧,我不会伤害师父的……”
直到如今,她还喊他一声师父就说明她不会下这个杀手。
关明君感激不已,捂着伤口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她强撑着走到厉斯寒身边,像以往每一次靠近他的那般,毫无芥蒂,依旧信任到毫无保留的将他从地上扶起。
哪怕她心口的伤还在渗血。
哪怕不久前他才给了她一刀。
“主人,我带你离开。”
关明君强撑着扬起一抹笑,脸色苍白,虚弱到无力。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愿意当他的拐杖,哪怕自己都伤得不轻,却还是要耗费心力搀扶着他一步步往外走。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