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下说完,上车离去。
帝景湾依山而建,在风景独好的山上,其中这一段长长的公路,若是只能徒步而上的话,那估计够呛。
两个手下之所以把人送下山,也就是想要她知难而退。
小彩跌坐在地上,眼里的光芒一点点黯淡。
这深秋的夜晚已经很凉了,但真正让她疼进心里的,是战北庭冷漠的眼神。
“呜呜呜……”小彩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满脸都是泪痕:“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看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南景?”
晚风徐徐,可她愤恨的话无人听见。
…………
帝景湾。
客厅的沙发上瘫着两个人,一个是受了刑罚的燕迟,另一个则是苏睦。
实打实的五十鞭,让他们从中午受罚之后就一直是趴着的状态,根本就没办法起来。
洛七更惨,他受了一百鞭,现在只能在他房间里休养,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战老爷子满脸威严的坐在另一处的沙发上,随着等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不像话,简直太不像话了!”
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身边的佣人大气不敢喘。
直到车声响起,不久后战北庭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爷子哟呵一声,带着怨气说道:“你还知道回来?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足足两个小时!”
换做其他人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战北庭眸光清冷,“没让你等。”
“你……”老爷子噎住,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有什么事就说吧。”
战北庭脱了西服外套,顺手解开了两粒衬衫扣子,那清冷的眉眼间像是笼了一团雾,让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只能察觉到一丝危险。
显然,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战老爷子沉了沉脸,冷冷说道:“我就是来看看你的伤,听说你醒了,醒了也不知道让人和我说一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战北庭扯了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俊脸上弥漫着一层似有若无的寒意:“直说,什么事。”
“你五哥回来了,看看公司还有没有什么闲职,把他安排进去。有他来帮衬你,你以后也可以省点心不用那么累。”
“……”
战北庭低笑出声,上扬的眼尾显得玩世不恭:“就他?一个只会喝酒赌博玩女人的废物?”
这番话说的着实不客气。
战老爷子怒了,重重一拍桌子,吼道:“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呵。”
战北庭摆摆手,显然满心不耐烦,但在将老爷子驱逐出去之前,他目光一沉,定定盯着老爷子的眼睛,问:“还有一件事我要问问你。”
“前几天的订婚宴上,你发脾气闹事的那件事,是不是有人故意引导?”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