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改装过的悍马撞得前保险杠变形,却依旧照开不误,快速驶离。
很快就连那车尾灯都看不见了。
唐小五心下一慌,忙转过头看去,就见杜子腾被撞飞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毫无声息……
“肚子!”
唐小五急得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她忙跑过去小心翼翼将人翻过来,这才发现,一根铁皮竟无情的穿进了他的胸膛……
正中心口!
那么多的血啊,流淌一地。
唐小五懵了,慌乱无措拍打着杜子腾的脸,“醒醒,呜呜呜你醒醒啊……”
在她声嘶力竭的喊叫中,杜子腾迷迷糊糊睁开了一次眼睛,反过头来用那微不可查的声音安慰她。
“别担心,老大会来救我们的,会来的……”
声音越说越低。
到了最后,他闭上了眼睛,心跳和呼吸一同停止。
唐小五坐在原地哭了好久,至今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听完她的讲述,南景敏锐的察觉到了两处无法说得通的地方。
第一是杜子腾回家的路根本不在那杀手经过的路上,怎么会恰恰好被他撞见?
第二是那辆突然冲出来的悍马,对方既然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那显然不是那些杀手一伙的,更像是寻仇。
如果以上这两点成立,就只能说明,是有人故意引杜子腾去到了那条路,并且找寻了合适的时机施展这项报复。
还有这块正中心口的铁皮,如此精准不偏不倚的手法当真是意外?
南景握紧了拳。
她不信。
从地上缓缓站起身,南景看向一边的祝灵悦。
她显然也受了伤,此刻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浑身颤抖缩在傅云城的怀里无声哭泣。
见南景的视线扫来,祝灵悦还带着哭腔说了一句,“你这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以为这一切是我做的不成?”
“呵。”
南景冷笑一声,转过头吩咐江野,“那几个杀手呢?死没死?没死的话,那就帮他们一把。”
都知道她这是在盛怒的情况下,关明君和江野自然不会反驳,便齐齐点头应下了。
但实际上,那些杀手早就已经跑的没影了,还想把人抓住又谈何容易?
有救护车的声音从远至近。
医生下车来,对杜子腾施救了一下,检查了生命体征,然后摇摇头,将他抬上车,同时盖上了白布。
看到那块白布盖上去的那一刻,南景眼神一闪,指甲都深深掐进了肉里。
这一幕对她而言,简直刺得眼睛都疼。
心口也疼。
她不想去想,然而却忍不住去想。
就在关明君以为她会失去理智的哭时,南景却抬起头,满眼凉薄,“去帝景湾。”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