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的是不用自己动手。
其实穆歆拒绝过生辰还有一个关键的原因,她从小一到生日这天就会倒霉,小到摔个跟头大到被人暗算背叛,反正就是没有过好事。
也不知是玄学还是恶人总喜欢挑好日子动手,在没平稳度过第一个生辰前,穆歆决定要低调行事。
“南昼跟我走,北夜过两天来五丰粮铺谋份差事。”
穆歆出门一趟,深夜带回一个面容身段皆是上乘的女子,迅速在白宅内部流传出各种说法。除了白员外和萧向安这样的知情人,其他人已经默默在心里给他打上了贪财好色的印记。
在暗夜军分批出关的过程中,萧向安努力掌握着云城的联络网,穆歆则在五丰粮铺当甩手掌柜,每日只坐着指点江山,还招了个一脸凶相的打手。
白员外只有一个未及笄的女儿,原本粮铺里有不少人心存入赘或者当义子的念想,如今都被突然冒出来的白氏兄弟打破了,心里满是怨气,一有机会就聚在一起说闲话。
“有些人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一穷二白来投奔亲戚,居然就成了富家公子了。”
“还不是老爷心善,换我顶多给这兄弟俩一点银子打发走!听说大的已经天天去粮铺,完全把自己当少东家了,真是不要脸。”
“小的也好不到哪儿去,每日在老爷面前装乖卖惨,连夫人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老爷在外面偷生的儿子。”
穆歆顶着被南昼修饰过的少年脸,与原本的长相有七分相似,却丝毫不显女气,还根据白予沐的行事风格在眉眼间加了一点轻浮之色。
对于这些背地里的诋毁之言,穆歆不仅没生气,反而听得津津有味:“白员外这样才是大隐隐于市,连跟了十几年的掌柜家仆都不知底细。”
白夫人和女儿也不遑多让,这几日见到她都是横眉冷对,时不时出言嘲讽两句,完全看不出她们是暗夜军之人。
萧向安与有荣焉,语气真挚:“他们都很了不起。”
像白员外这样的大粮商,只是祖上受过第一任武安侯的救命之恩,就世代以管家自居,无论做到多大,都始终将产业记在萧家名下。在太平盛世隐匿江湖,于朝堂动荡时挺身而出,名为暗夜,守护清明。
穆歆接触越多,越是心怀敬意,原本只当是交易,不想干涉萧向安太多,如今也真心开始担忧。确定左右无人后,穆歆问出了之前的疑惑:“怀虚道长是你亲爹吗?”
“不是,我父亲比怀虚道长要高一个头,”萧向安对此早有准备,比划了一个高度,“人可以扮老垫高,却不能变矮。”
“我当天就去问了祖母,怀虚道长也不是暗夜军之人。”
“那他为什么帮你来南疆?”穆歆听褚承泽说怀虚道长是指着萧向安虎口红痣说的命坐七杀,一直默认对方不是真正的武安侯就是暗夜军隐藏最深的底牌。
萧向安察觉出穆歆话里的关切之意,眼睛愈发闪亮:“因为祖母知道怀虚道长想救一个人,那人也在南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