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终于熄灭。
就是这个时候,运转在手心的水木之灵已经生了根须直接攀扯到光头的脑后扎入他的后心,灌注汩汩水灵催生出一颗青松,念力疯狂的从身体泄出,心底有一股甜甜的薄荷糖涌起,这是上次吸收的土精。
凝神分出一丝嫁接给穿云,他立刻炸着胡子和我一起全力攻击光头。
‘化魂’穿梭在鬼影之中,像在解套一个个锁扣,把那源源不断的鬼魂切开、斩断,击溃!
顾不上看小鬼,我分神给穿云加土灵,给化魂加水灵,像一个大法师一样为他俩祈福加持,希望他俩别出事!
血气翻涌,念力虚空,感觉腿软的像快豆腐,开战不到一分钟,就头昏的不行。
怎么才能补充体力?
没有士力架也没有煎饼果子,难不成只能吸一口冰冷的空气?
不对,上次凌雪不说了,只要打败鬼,战败的鬼灵自动就被我吸收,怎么这次没有?
定睛一看,原来那光头的法杖是个回收仪器,丧命的鬼灵全都被法杖吸了回去,重新加工一番又抛了出来,怪不得有源源不断的战力输入,合着是这么个引魂法!
你吸我也吸,不信我一个堂堂五行体还拼不过一个死物!
体内灵气化为一个漩涡风机,抽油烟机的原理我还是懂滴,自如掌握压力高低,把自己变成黑洞都可以。
大喊一声:“景明,穿云,闪开!”
双臂伸开,像饿肚子三天的鲸鱼到了浮游的鱼群里,张开嘴,吸,吸,吸,过滤杂质,吸,吸,吸,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轮转生生不息。
那原本结成铜墙铁壁的鬼魂鬼精鬼灵,甭管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光头的,骷髅的,全都朝我扑来,金色、黑色、白色、青色、黄色灵力原本混杂,到我眼前全被分开。
像是挑拣分类的流水线,各装各的盘,各入各的碗。
灵力越吸越多,从涓涓细流到澎湃江河。
身体像个皮球一样鼓胀起来,肚子越来越大,从五个月不明显到怀胎十月再到双胞胎,最后撑得眼球都要凸出来掉地上。
耳朵里全是各种惨叫声。
飞到半空的小鬼张嘴冲我喊什么,也听不到了!好在眼神好使,看得出,他在说:笨蛋惹事精,停下,停下,你快要爆炸了!
万万没想到,我这小身板居然装得下这么多的灵力,刚刚一直在数数来着,十个一堆,二十个一捆,五十个一队,一百个凑整,这都一千二百三十,还在继续。
穿云变成人形跳在半空冲着小鬼指手画脚,叫嚣着什么,分辨不出。只知道他很着急。
小鬼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眼睛表达出的情感从不可思议变作这就离谱再过渡到好着急,倒是一清二楚。
身体里的轮盘已经完全不听指挥,就是惯性保持,非要吸个无穷。
光头进来了,景明努力保持身形,穿云拉着他把住一块大石头。
看这情形,迟早他俩也得进来。
“快点,拿针,给我,扎破!”虽然嘴巴张开说话实在困难,耳朵里又是各种杂音,但我仍然断断续续喊了几嗓子,希望他们快点拔掉吸油烟机的电源。
身体肿大了几十倍,老爸呀,这回我可真是摊上大事儿,活不了了!
正心里念着,小鬼一张脸离我越来越近,“快走开!”
别是他也被吸进来变成一股灵力!
万万不可!
神经像被人拿着鼓槌‘邦邦邦’的敲,脖子像是木匠拿着锯子来回‘滋啦滋啦’的锯木头。
心口处压路机正一遍一遍的碾压,血水和肉骨头全磨碎了,搅拌着刚刚混进来,冷的冰柱、硬的木刺,‘嘎吱嘎吱’摩擦。
疼到极致是什么?
不是晕过去。
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止的恐惧!
不是说人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