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像打了水光针立刻红润起来。只是骨相一般,就算有了肉,仍然刻薄夭寿样,要想变美还得回炉重造。
“他们是西南三焦,”凌雪拉了拉我的帽子,“怪不得这么多年,只有梅惠和殷隆出面,这乌才很少出头,原来这俩联手,历来的三焦凡是接了乌才名头的都被他们吃了!”
小鬼却说:“那倒不见得,怕是,这三焦经常换,谁知道这紫蝴蝶是不是只毒蜘蛛,等长本事了连相好的都吃!”
梅娘子笑的花枝乱颤,半天才直起腰来,说:“这小鬼细白嫩肉生煎油炸都好吃,隆哥自取那俩丫头片子,这个就留给我!”
那叫殷隆的眼珠子在我和凌雪身上划拉,像是毒蛇吐着信子盯着猎物,搞得我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小贼们,”我叫了一声,先声夺人:“打劫你们也不踩个点,不看黄历就出门,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要是吃着崩了牙,可想好怎么吃不了兜着走?”
场面话说完,悄悄退后两步,问凌雪,“这俩武力如何?”
“他们是西南红魔角国最难缠的三魔头,喜欢炼傀儡人,遇鬼杀鬼,横行无忌,特别凶狠。”凌雪小声说,“他们很少来五境,没打过。”
小鬼看我没被吓趴反而来了精神,笑着说:“你倒是打了鸡血,还敢吆喝,本事一般,胆子忒大。”
刚刚那个绿王八不过尔尔,想来一丘之貉也高明不到哪里!
殷隆见我们不把他放眼里,直接把手中剑往前一丢,那剑就自己飞过来戳我俩。
这宝贝看起来靠谱,不用设置程序就会自主攻击。
还好,它破剑一把,除了小鬼,我们有两个,分头兜圈子。
不过这里地方小,不像对面宽敞有好几个跑马场大小,跑起来硌脚,拖不了多少时间。
凌雪刚休息了一会儿,涨了力气。
这时候也不怕那剑追她,只看她身形灵巧,还会隐形,忽而在东,忽而在北,那把剑追她追得生气,冒了烟也没追上。
换了目标又来戳我,也不知道这剑开没开刃,若只是剑尖那可得避其锋芒。
眼见着那剑在半空忽而落低,朝受了伤的腰来袭,情急之下,左手对准剑身劈了一下,谁料这剑看来灵活,实际上完全是个塑料剑身镴枪头,一下手就被打落在地,一点儿都不抗揍。
摔在地上还兀自震动几下颇不服气,盯着这磨得镜面一样的剑身,看起来也不怎么俗气,怎么这么不经打!
捡起来,拿在手里,有点长,不称手。
刚想丢出去,小鬼就说:“拿着,以后打架总不能装一兜石块丢来丢去,连个来回都没有;打的架多了,难不成还要背着一座山,不如留着它玩!”
小鬼这话说的霸气,合着这意思是,以后要天天打架玩!
殷隆一脸吃惊,看着有去无回的剑被我抢到手里,手掌向前一番,五个傀儡小人眼神呆滞的飘了出来,上、下、左、右、中各一个,都是斑马纹打扮,看得人眼花!
“杀了她!”殷隆指挥小人们朝我飘过来。
看着他们一寸寸往前挪,心里纳闷:队列虽然整齐,速度可太慢了。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转头想问问小鬼,没成想,这一个转头的动作,却成了格子漫画,一帧一帧,一秒被切割成了一千份拉长。
警报拉响,这,太反常!
左手的红线扯着手臂,举起了刚刚的剑。
在我面前,横一笔,竖一道。趁此,呼唤加成了火灵上去,这下可好,火红的十字架点着了圣光。傀儡们瞬间烧了起来,也不知道疼不疼,呆呆的,任那火上身也不挣扎。
目龇牙咧的大斑马见傀儡人被烧掉,扑了过来,原本冲向小鬼,这会儿却折了九十度,赤手就来夺我手里的剑。
这不能给他,好不容易有个兵器。
反应过来,迅速收回手把剑撤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