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与得莫利对视一眼,都觉得眼前的女孩儿出现的太过蹊跷。
传闻里黄元土精是个女性身份,极其难缠。
比那喷火放毒的火葵厉害许多。
我问她:“你怎么会在这么黑漆漆的地方等人?”
“妈妈让我等她。”小女孩儿站在原处,小声回答。
“你妈是谁啊?”穿云问:“连着好几天都有人在这儿打架,你妈让你在这地方等,是不是傻啊!”
女孩儿被穿云大嗓门吓得一哆嗦,眼睛左右看看,‘哇’一声哭出来,等穿云说完话,又小声吸着鼻子噎着,无声哭起来。
“哎呀,好烦,”穿云甩了甩脑袋把自己变作一把剑挤到我怀里,睡觉去了。
白羽一直看着那女孩儿,小心翼翼问:“你是不是饿了?”
女孩儿舔舔嘴巴,胡乱擦了把脸,清澈的眼泪把脸上的土和成泥巴,抬头看了眼问话的白羽,没回答。
见鬼!做鬼也会饿吗?
莫非是个饿死鬼?
我走到得莫利跟前,讨教:“饿了吃什么?”
他:“吃鬼!”
白羽从土里捡起那些麻籽,递给她:“这个,可以吃。”
可惜伸着手半天,也不见那女孩儿来拿。
我问:“你怎么不吃?”
她侧身往土丘躲了躲,把破成一缕的裤腿掀起来,我看到,那腿上满是烂疮,有些发黑结瘢痕,有些还红肿着,难以置信,这么瘦的鬼,在如此干燥的地方,还会烂成这样。
“原来你是个土鬼,吃不了这剩下的麻籽!”得莫利不紧不慢的说,“你就是此处的黄元土精,为何在我们面前装可怜?”
白羽把手里的麻籽收回来,狠狠的说:“差点被骗了!”丢掉手里的东西,抽出一根箭,瞄准那孩子,只要对方承认,立马一箭穿心!
那女孩儿可怜巴巴抬起头,脸上的泪更多了,嗫喏着说:“我要找妈妈,我要妈妈。”越说声音越大了,整个空荡荡的土丘围挡里,“妈妈,妈妈”来回碰撞,撞得人心疼。
两个男鬼,一个女人,都没对付过这样的孩子。
“怎么办?”我问得莫利,“难不成,咱不是来找黄元土精的,是派来帮她找妈妈的?”
得莫利挠着脑袋,把刀杵在地上,难为的说:“一看就是个糊涂鬼,谁知道她妈在哪儿!”
我看白羽,白羽还瞄着箭,但是弓弦已经松了。
“走,走,”我无奈的说:“小屁孩儿最难搞,咱们又不认识她,更不认识她妈妈,谁知道她妈妈在哪里,没准儿早投胎去了。
别在这儿耗,还是去别处找土精要紧!”
得莫利立马提起刀,往别处走去。
女孩儿在我们后面呜咽的哭,嘴里只喊:“妈妈!”
我问得莫利:“你觉得她是土精?”
“鬼知道?”得莫利回,“妖精多得地方都阴森,你看看这地方,蒿草都不长。”
“没准就是个孤魂野鬼!”我说,“还是个没长大的,咱们怎么不多套套话,万一她知道什么有用的呢!。”
得莫利止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来处,说:“刚才是你提议走走走的,怎么又说回头话!”
“我也没想到,你抬脚就走,”心想,你还是个耳根子软的急性子,怎么当的将军,莫非是靠裙带关系。
白羽手里捏着弓箭,也不说话,安静当个哑巴。
把乌金剑拿出来,看了看,还是放了回去,“算了,”我说,“咱们往前走走,看看还有什么!不行,再去找那个女孩儿!”
我们没再说话,继续迎着月亮走,直走到月亮进了云里。
“今晚怎么这么安静,”我不习惯凉飕飕的氛围,开口说:“连一朵鬼火都没有!”
“上次那一把火,烧了多少魂,”白羽说,“连这里的地气都烧穿了,一开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