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来了!”
只顾着和邹正打官司,一出声这才注意到,旁边扛着大刀,脸上铺了一层黑灰的居然是敦实的得莫利。
离他不远,站着胖胖的白皮,他还在抖身上的土沫子,宽幅的身躯扑啦啦抖的肥肉乱颤,尘土飞扬。
我捂着嘴咳嗽两声,专注的白皮才终于发现身边多了个我。
看着我,咧着嘴苦笑,说:“又来一个!”
“白师傅也在这儿,怎么,今晚上大家在这儿聚,”我问得莫利,“刚刚谁发了响箭?”
“什么响箭,”得莫利看了一圈,说:“我们几个,没有人动手,兵器都没这样式的,你怎么这么问?”
“刚模模糊糊间,看到这边有人发响箭,莫非看错了?”我解释。
“你是过来救援的?”邹正问。
“就我这半瓶水,哪儿有那觉悟,”我回他,“纯粹好奇!不过,”我问:“你们怎么攒一起了?”
“我说我在后山摸鱼,忽然一阵风把我卷到这儿,你信吗?”邹正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那石子往前扑了几下滚不动停下了。
“我信啊,说不定是你家祖师看你不认真练功,把你打发到这儿来修行呢!”我真是这么认为。
邹正把脸上的半幅面具往上扶了扶盖住鼻子,不理我了。
我模仿他踢了一脚石子,明明用了大力,可一颗小石头却好像被施加了更大的反作用力勉强滚了一滚,笑话我没力气。
这地方诡异!
得莫利把肩上的大刀杵在地上,指着不远处的大坑问:“谁知道,那里面是什么玩意?既然已经到这儿了,走一步算一步!”
“爷倒是看得开!”白皮乐呵呵的说,“这里已经是大裂谷边缘,”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继续说:“估摸着,是到了凸嘴哇。”
凸嘴哇的形状就像是猿猴凸起的嘴,从绿灯塔领域伸过来,像是要咬掉川朴洞的一块肉,看上去特别大嘴巴。
我离得近,看清那张地图,正是《见闻录》里那张冥界地图,只不过这张多了些新画上去的小道道。
“这地图倒是更新的快,白老板从哪儿淘的?”我问他。
“孔疯子擅长地理勘探,我找他要的。”
“你说的是,文宗这一任宗主孔守常?”邹正小百科问。
“是不是文宗宗主不知道,掉书袋的样子看起来是个爱读书的,他这图挺好使。”白皮把图卷了卷塞回去,问得莫利,“爷,咱怎么打算?”
“你回去吧?”得莫利对白皮说:“告诉舅舅,改日让天行到我这里把东西拿回去就是!”
“这怎么行,”白皮也不避讳我们,直接说:“这里危险,你虽然领了察查司的敕令,可就算完不成,也有平王说项,用不着置身险境。”
“好男儿,拿得起放得下,既端了这个碗就要吃这口饭,怎么能半路撒手?你不用劝我,出了什么事,我自己担着!”
“爷,话不是这么说,”白皮原地转着圈,对着得莫利说教:“此地不比别的,一点把握都没有,何必冒这个风险,不如我先发个讯息给平王,等他来了再做打算!”
“我都这般大了,做事犯不上老找家长,这么多人,爷还怎么出去混,你这么说话,爷的脸都肿了!”得莫利把刀抬起来又放下。
我凑到邹正身边说:“还不去劝劝,难不成今晚真要来个三个傻蛋大冒险?”
邹正一双细眼睛眯了一下,“由着他闹,贼大胆拦不住!”
我跺跺脚,恨铁不成钢,鸡娃不成双。
只好走到得莫利身边劝导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刚刚我就是心太急,差点碰个眼瞎!听说这大裂谷,特别奇异,扔个鸟蛋下去,都听不见响,咱们几个落进去,不白瞎么?”
“还没亲自去查探就这么快认怂,”得莫利到底年轻气盛,怼我:“说不定黄元土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