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福达咬了一口最大的一锭银子,塞进自己衣袋,笑眯眯道:
“挺懂事,你有点儿价值。”
忽有人厉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田福达一见来人,立即哈腰道:“呦,老大,您怎么来了?”
那人国字脸,身着蓝色官服,官阶不低,背着手进来。
田福达见“老大”面色不善,忙将刚收的银子递向对方。谁知“老大”甩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
“胡闹!这位是白队长的人,你们怎敢也搜刮?!平时真把你们惯坏了。”
“这……”
田福达一脸尴尬,马上反应过来,将银子归还李折寒,赔笑道:“兄弟,你怎么不早说。都是误会,误会哈。”
“老大”道:“一边儿待着去。”
“是。”田福达乖乖站到一旁。
“老大”问李折寒:“你叫什么名字?”
“李折寒。”
“老大”拍了拍李折寒肩膀,极为和善道:
“兄弟,我叫黄闻,是这儿的总队长。我和你们白队长交情不浅,你以后有什么困难直接和我说。有什么好活我也会交给你。好好干,保你一个月解镣转正。”
突然受到照顾,李折寒也颇感意外。但这绝非他所愿,又不能直言,只好道:“谢黄大人,小的自当尽力做好份内事。”
“是个聪明人。”
黄闻满意点头,又对田福达眨眨眼道:“安排个好点牢房,就四牢吧。”
田福达会意道:“是。”
等黄闻走开,田福达又直起腰板,对李折寒冷笑道:
“好小子,不简单啊,有靠山啊。你们也都听见了吧,白队长的人,都给我悠着点。”
左右说是,将李折寒带到四牢,这回没人敢动手动脚。
将牢门反锁,却有人忍不住笑道:
“你真是白大人的人吗?他怎么会让你来这送死,呵呵。”
另一人道:“瞧这小子,俊得像女娃娃似的,等他们回来,可有他受的嘿嘿!”
李折寒环顾牢内,只瞧见一个汉子坐在地上。那汉子见猎妖师离去,凑近李折寒道:“兄弟,你知道他们刚才为何笑你吗?”
白仲逸和陈铎都希望他不要当戴镣的,也许还有一个原因。刚才那人那样说,李折寒大致猜出了。
“黄闻总队是白大人对头,是吗?”
那汉子道:“你原来是个聪明人。可惜,你若真是白大人的人,为何不帮你直接当正式猎妖师?在这里,你会被黄闻弄死。”
李折寒道:“白大人不是我靠山,我没有靠山。”
“也对,真有靠山,谁会来这。在下马友顺,戴镣半个月了,兄台贵姓?”
“李折寒。”
马友顺看清李折寒俊秀的脸,以及额头上刻着的“荒”字。
“你以前进过墙?”
“在一座村堡当过奴仆。”
马友顺连连摇头道:
“唉,我说小李兄弟,既然都进墙有着落了,为何不一直待在那,跑这找什么罪受啊!”
“我想当猎妖师。”
马友顺又摇头道:“看你面善,我多说几句。我都已经后悔来这了。你猜我们三十个戴镣的最后有几个能解镣转正?”
马友顺竖起三根手指。
“不出三个。别说出头,多数人在这的结局就是死。要么死在野荒执行任务,要么就死在这牢内被人暗算。
任务不是公平分的,全看黄闻和田福达脸色,喜欢你就多给你机会,不喜欢可能半年都不给,或者都是凶险的任务整你。
牢里他们就是皇帝,大家都使劲讨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