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智民就对战智湛招了招手。战友们的目光立即“刷”地一下齐刷刷地盯住了战智湛,那目光里面怎么好像没有惊奇,到像是一种哀痛。
贺智民带着战智湛来到“前指”二楼原钱正伦钱参谋长的办公室,敲了敲门之后就让开了。而开门的人却让战智湛大吃一惊,原来是梅笑然的哥哥梅笑寒。
“笑寒?咋是你?啊?梅伯伯,姑父,阿姨,嫂子……你们咋来了?……”几乎是和梅笑寒握手的同时,战智湛一眼看到了梅笑然的姑父,也是原“前指”参谋长,现在的十八军军长钱正伦扶着梅笑然的父亲,梅笑寒的爱人正搀着水阿姨向他走来。
“这是咋回事?……”战智湛有点懵圈,但脑子里随即出现了一丝不祥。
“笑然呢?她在哪儿?她是不是出啥事儿了?说呀!笑寒,你快告诉俺!……”战智湛已经预感到梅笑然出了重大事情,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战智湛顿时想起了战友们看他的眼神,尤其是战智湛归国后,“前指”命令他和归国的战友们在海军基地休养一周的命令。
“小战,你是个军人,你应该冷静!……”梅笑寒是眼含着热泪说这番话的。
“俺?笑寒,笑然到底是咋了?……”战智湛本来想发脾气,可是看到梅笑然的妈妈已经痛不欲生,痛哭失声,又忍住了。
“小战,笑然是在你们这次执行任务出发的当天随汽车去部队送慰问品,半路上遇到越南猴子特工队的袭击,笑然她……”梅笑寒说着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梅笑然是在战智湛登上潜艇出征的当天牺牲的,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战智湛再也承受不住这沉重的打击,脑子里“轰”的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咕咚”一声栽到在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人中一阵刺痛,战智湛又苏醒了过来。是梅笑寒在掐他的人中,梅笑然的妈妈坐在地板上,拉着战智湛的一只手正在无言的哭泣。梅笑寒的爱人和他的爸爸以及钱正伦、贺智民团团围着他,目光里充满了关切和哀怜。
战智湛默默地坐了起来,他没有眼泪,没有任何话,他的眼泪似乎已经哭干了。梅笑寒扶着战智湛站了起来,也许是战智湛的脸色和目光过于吓人,大家都没有作声,只是关切地注视着他,就连梅笑然的妈妈和嫂子也停止了哭泣。突然,战智湛觉得此时胸中的气体迅速向外膨胀,心中悲痛难抑,陡然仰天大叫,声音直似猛兽狂吼。战智湛的这一声长长的大叫,绝对赛过狼嚎,胜似虎啸。震得室内梅笑然的亲人耳鸣心跳,震得室外的小鸟惊飞。
“孩子,你要哭就哭吧,孩子……”梅笑然的妈妈拉着战智湛的手哭泣着说道。
战智湛没有回答,只是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直到流出了鲜血。他突然杀气腾腾的问贺智民:“哥,是越南猴子哪个瘪犊子揍儿的部队干的?……”
“是越南猴子‘影子部队’的四连三排,驻扎广宁河桧。笑然真是好样儿的!越南猴子的这次伏击非常蹊跷,不仅时间、地点掌握得很准确,而且对警卫班的战士一律无情射杀,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生俘笑然。后来,‘前指’敌工部才搞明白,这些都是曹廷晖这个叛徒搞的鬼。把笑然绑架走之后,胁迫你和‘利剑部队’的作战行动。……”贺智民望着双眼直勾勾的瞪着窗外的表弟,犹豫了一下说道。
“越南猴子又是一出‘釜底抽薪’!后来呢?……”战智湛嘟囔了一句问道。
贺智民接着说道:“笑然牺牲后,我下令封锁了边境,组织部队和民兵拉网式的搜查。嘿嘿……这股越南猴子仓皇逃窜之际,与边防七团的一营二连迎头相撞,全部被击毙。……”
战智湛此时的脑海中只有“复仇”二字:“奶奶的,自古‘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杀妻之仇岂能‘戴天’?要复仇!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老子要杀光那曲村的越南猴子,为‘御猫’报仇!为‘海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