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一声一声的师兄叫得他好不自在。
虽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尚不至于引动执法堂的瞩目,不过还是让他受宠若惊的同时,心中涌起一股莫明的满足。
江元一边从乾坤袋中摸出一壶从膳食堂里顺出来的百浊酿,两只酒盏,一只烧鸡,摆好在亭中的石桌上,一边道:“不去踏青了,今天是专程来找师兄喝酒的。”
宋岩犹豫片刻,等江元掀开了百浊酿的泥封,这才缓缓落座,手中佩剑靠在亭栏上。
江元看他小心的模样,咧嘴一笑,提起酒坛。
宋岩双手拿起酒盏,其实就是一只敞脖子的瓷碗,受宠若惊的受着江元倒给他的酒。
再给自己倒满一碗,江元看向宋岩挑衅的挑了挑眉,放下拘谨的宋岩会心一笑,两人轻轻碰碗,一饮而尽。
“好酒!”几碗酒下肚,宋岩便不在顾及自己的形象,只把江元真当成了一名普通的师弟,提起袖子胡乱揩了揩嘴角的酒渍,痛快的轻呼一声。
酒过三巡,彻底放开的宋岩搂着江元的脖子,称兄道弟,互道长短。
江元升起一股火属剑元,热了热那只烧鸡,掰下一只鸡腿,一边啃着,一边听宋岩说着那些关于大师兄陈乾的仰慕之词。
又灌了一碗酒的宋岩看着江元,顿了顿,踌躇问道:“外门的师兄师弟们都在议论,说剑痴师兄曾经指点过江师弟,所以师弟在青坪山遇刺临阵突破之后,那剑意……”
“不错,是剑痴师兄的枯木逢春意,其实我也很奇怪,我又没练过衍剑峰的枯木逢春剑法,却因为剑痴师兄所赠一剑便直接掌握了那种剑意。”
吐出嘴里的鸡骨头,露出一抹浅笑又接着道:“确实匪夷所思,不过谁叫我是先天道体呢,是吧,宋师兄?”
宋岩哑然的看着他,微微一怔,随即倒满两碗酒,诚挚道:
“不管怎么说,总之我宋岩是真的佩服江师弟的,我虽然不知道剑痴师兄那一剑对于师弟的作用有多大,不过,只凭师弟入门一年多的岁月,便突破到了下境巅峰。
我宋岩入门也不算短了,有些东西还是知道的,如果说境界突破看的是天赋体质,但是对于剑法,剑意的影响终归还是要看个人的努力。
师弟有这个结果,天道酬勤不外如是。”
话音落下,对着江元碰了一杯,也不管他,便自顾自的一饮而尽。
江元哂然一笑,突然对宋岩问道:“宋师兄可知道咱们那位经常在十万大山游历的岐瑶师叔?”
宋岩一怔,想起那位岐瑶师叔的事迹,没有用灵识感应,反而下意识晦涩的朝两旁看了看,随后才轻声道:“岐瑶师叔的名声只怕整个修行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江元露出一副好奇模样,做侧耳恭听状。
宋岩给自己倒满一碗百浊酿,壮了壮胆,低声道:“咱们那位岐瑶师叔可谓风华绝代,当年可是令得修行界里一大帮大佬拜倒在她老人家的广袖裙下。”
吃惊无比的江元接过话头,又问道:“那为什么这位师叔又会突然跑去十万大山游历,莫不是追求者太多,为情所伤?”
宋岩停了江元的话,连忙按住他的肩头,苦笑一声道:“江师弟,慎言!”
见口无遮拦的江元乖巧的点头闭嘴,这才轻呼一口气,接着到:“有没有江师弟所说的那种缘故,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与阁主一齐拜在上代阁主门下,本就是如今阁主师妹的岐瑶师叔因为某些原因,两人的关系冒得很僵。
后来岐瑶师叔甚至负气弃剑专研厨道,从那以后便常年游历于十万大山,只是每隔三年才会带着一本新食谱与取自十万大山的各种异兽灵果仙草回山。
听说当年就是老阁主也没有丝毫办法。”
江元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意犹未尽,显然是对这些关于老剑圣的辛秘兴趣不小,随即了然怪不得当初老剑圣突然提到岐瑶师叔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