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
沈清薇向谢氏道谢,并恭喜谢氏终于把儿媳妇迎进门,了了一桩心愿。
谢氏的确高兴,笑道:“你与你大哥都过得好,娘心里才放心。娘瞧着你是不是还担心四姑娘?此事都过去了,你也不必太在意了!何况原本就是她咎由自取。”
沈清薇也知道,现下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了,自己再多的自责和愧疚,也换不回任何东西,便也坦然:“母亲放心,薇薇自有分寸。”
沈伯韬大婚之后,一切便都顺利了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一日,沈清薇收到了谢玉的来信,道他已经将送吉娜公主安然送回了北狄。
沈清薇心里安定下来,山高路远的,她的确一直都担心着谢玉,但再往下看去,她却又凝眉。
信上谢玉说道,他发现似乎有镇南王府的人与北狄四皇子暗中勾结!
没想到刘铮如此心急,果真是上次的事情已经打草惊蛇!
沈清薇自然担心不已,急急地找到李煦,李煦正坐在书案后头,一身华服,原本应当是要出门的,但却在看着手中的飞鸽传书。
待沈清薇急切地把谢玉信中的内容告知李煦,李煦也扬了扬手里的书信:“我也收到江南密报,说镇南王刘铮有异动,现下只怕战争一触即发。”
沈清薇眉心直跳,若是真的触发了战争,只怕李煦是要冲到前线去的,何况那刘铮狡猾狠毒,即使李煦前去对抗,也并非有全部的把握能打赢他。
她怎么会不担心李煦的安危?
李煦仍旧坐在那里,却伸出胳膊,一把把沈清薇拉过来坐到自己怀里。
沈清薇赶紧搂住他的腰,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李煦眼睛里依旧一片深情,带着些冷静,一手抓起她软滑的小手放到耳边,一边轻声道:“你莫要担心,我既身为太子,也早已预料到了这些,我的人也已经准备妥当了。若是刘铮当真敢谋反,我也不会手软。”
见她如此说,沈清薇心里才算安稳了一些:“我会一直陪着你。”
李煦继而写信给谢玉,要他务必在北狄稳住人心。
谢玉现下身为北狄公主的驸马,自然也是有些地位的,吉娜公主在北狄颇为受宠,而她又对谢玉十分中意,想必谢玉也能如鱼得水。
谢玉自然尽心,不敢有一丝怠慢。
然而几乎是同一时间,江南传来八百里加急,镇南王在金陵谋反,大军正挥师北上!
李煦连夜进宫,朝廷其实对镇南王早有防范,在和北狄谈判的时候早已将边关的军队秘密调动回京,如今就驻扎在京城以南。
大臣们都侯在御书房外,等着皇上决策。
有人属意和谈,振振有词:“若是起了战火,必定民不聊生,何况北狄人粗犷残暴,与镇南王合力更是拔山举鼎,我大周若是勉强抵抗,只怕后果也不看设想!不如与镇南王分江而治,也免得大周子民因为战火而流离失所呀!”
众大臣一时寂静,和谈定然是会叫在位者倍感耻辱的一件事情,怎么能轻易答应?
何况镇南王与北狄还未说什么,大周倒是有人首先要主张和谈了,一时间大家都惴惴不安。
李煦冷笑,眸如寒潭:“现下正是大周危急存亡之际,更当奖帅三军恢弘志气,让大周所有臣民都要知道,犯我大周者,虽远必诛!你却在此妄自菲薄,秽乱人心,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斩了!”
那人原本还想争辩,却见太子态度如此强硬一时间也不能再说什么,只顾着求饶,然而李煦却纹丝不动地任由侍卫把他拖了出去,皇上更是默许了这一切。
自此,其他大臣便也都看懂了皇上与太子的心意。
但眼下情势危急,朝中的确没有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