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吾悔总是“妖女,妖女”称唤阿饶,动不动还摆起架势,扬言她若是再缠着净空,就要一掌劈死她。
如此回想,“呵呵!”阿饶忽又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阴晴不定,莫名其妙!
“要是吾悔知道我把你拐到这儿做砍柴工……他应该是真要一掌劈死我的!”阿饶弯起了眼,觉得自己在这场情理之争中,自己胜了。
“你该谢他。”净空默默又劈了一木。
“嗯?”阿饶似没听清。
净空抬头看了一眼惊诧的美人儿,面色转阴,又没了话。
阿饶最会看人眼色,心头一抖,忙问:“你累了?”
……
“净空,你不会怪我的吧?”她指了指身后那堆还没劈散的木,对于一笼豆包来说,确实有点多,可他们不是没钱吗?
“咔嚓!”又是重重的一斧。
阿饶扶着篷柱站起身,媚眼樱嘴皆无处安放,有了些低眉顺眼小媳妇儿的意思。
可净空不看她,她就无计可施。
“前些年……我走琅州过,穿山过林时,看到那些农家的寻常夫妻,都是男子劈柴,供媳妇烧饭的……”阿饶看似唯诺,心比天高。
她妄想自己是净空的媳妇,然净空早不只是一个开了门尊的武僧了,她要做的,那可是万年宓宗的掌尊夫人。
万年,宓宗从无此人。
“嘿嘿!净空,你看我们现在,像不像?”她仍逗着乐,企图用此来化了这佛僧的黑脸。
净空的眼轮不再松弛,隽朗的脸也更加铁青,劈了刚刚那一柴后,斧再未扬起。
叠云在上,玉檀又起,好似心魔爬满筋脉的那一夜,净空的眸染成了暗墨更加的漆色,那把钝斧在手中握了又握。
下一刻。
毅然决然。
朝阿饶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