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福州的,然后在用马帮、驼队或者铁轨,运送到唐州长的黄金仓库……”
“这怎么了?整个南海都这么干,难不成现在要严打走私?”
“……”
“……”
不在一个频道上聊天,就是累啊。
冯令頵喷了两道浓烟,又嘬着烟屁股,好一会儿才道:“老钟,你之前说的话,到底是谁说的?”
“王夫人啊。”
“叼。”
冯令頵骂了一声,然后看着李昪,“老板,老话说得好,娶妻娶贤啊。”
话里话外,都带着一点点埋怨。
李昪也是没想到这一茬,顿时愣道:“老钟,你不是说,是小王说得吗?”
“小王相公和王夫人,是夫妻,谁说的,有区别?”
“叼。”
往后一靠,李昪顿时知道自己是连续看走了眼,这姓萧的小姑娘,居然这么厉害,照这么看,王角和萧温,岂不是一对很强的夫妻档?
想到这里,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李昪之前的打算,是想把李盛唐塞过去,现在这要是塞过去,女儿被玩死的方法有多少种,他李昪可吃不准。
揉了揉太阳穴,李昪嘴里叼着烟,竟是有点儿疲惫。
弹了一下烟灰,冯令頵见钟太山还是傻不愣登的模样,只好掰开了揉碎了解释道:“老钟,人家王夫人,是让你过来传话给老板的,让老板去唐州长那里开口,把巴蜀金氏在兰沧水或者茶南省的金矿,洗一道。这是摆了一道老板,让老板做抉择,并非是真的给瑕光谋前程。”
“我叼!”
钟太山整个人都吓了一跳,跟炸毛一样,双目圆睁,“王夫人看着二十岁都没有,怎么会有这么多心思!”
“萧世鲁个扑街,真是命好啊……”
感慨万千,李昪不得不承认,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还大。
“那……老板,我们不答应,不就行了?”
“老板当然可以不答应,但是,这样一来,老板就是不讲道义……”
具体怎么就不讲道义,冯令頵没有跟钟太山细说,只是让他领会到精神即可。
果然,钟太山一听这个,顿时说道:“老板,我们能在曲江站稳脚跟,就是因为做事公道,办事公平,绝对不能不讲江湖道义啊!”
“废话……”
冯令頵瞪了一眼钟太山,这话说出来,简直是就是扎心,没看见老板现在浑身难受吗?
“这件事情,小王的老婆,是立于不败之地的。”
手指夹着烟,伸手到了窗外抖了抖灰,李昪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钱先生的底子厚,小王大学有个两三年,外放出去做秘书的资格就有了。说不定,念了一年,就是在学生会里当主席,然后就去州县一把手那里做实习秘书……”
“老板说得对,难处就在这里,只要王夫人不是很急,那么洗白一个金矿,就是晚两年的事情。换成别人,或许不在意一两个看不见摸不着金矿的洗白。毕竟,有这个实力,有这个影响力的,谁不是家大业大?说不定中央高官都好几个是亲戚。也就是王夫人,家底不丰厚,才有这个需求……”
能够帮忙把金矿洗白的强力人物不在少数,但这些人为了羽毛,最多暗地里搞搞走私,弄点批文,也就到头了。
一整个金矿的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事业上升期的大佬来说,金矿就是个点缀,有最好,没有不影响什么。
再者,真要是开始吃肉,被人知道了,哪怕是大佬,也要把肉分出去。
就是这个分肉过程,才是让冯令頵和李昪愁眉苦脸的地方。
李公馆出力公关唐州长之后,股份肯定是没有的,也就是说,肉,他们吃不到。
账面上给李公馆的那一份,李公馆转手就得给唐州长。
那整个过程,就是李公馆在卖气力给王角、萧温夫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