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扯开他的衣襟咬在他肩膀上,硌牙的慌,她硬是咬着不放,恨恨地道:“刚刚!”
皇帝笑。
“刚刚是来不及了,现在或者以后都还有机会……”
然而他话音刚一落下,就见她鼓胀的前襟衣服上染开一团乳白,被水洇湿了,两人俱是一呆。
云露立即知道这是溢奶了,想着要不要叫人把宝宝抱过来,就此先绕开再说。
毕竟这情景,说来是有几分尴尬的,她脸皮微涨,眼神飘转到了别处,然而她没开口,只听见对面他那低哑的嗓音笑吟:“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这、这个混蛋!
古代先贤的诗是让他这么用的吗?
她又好气又好笑,但心里头那点尴尬转瞬没了踪影,反而多了几分暖烫熨帖的感觉,再看他,眼神便也缠绵起来。
直教皇帝看的把持不住。
“吟诗”的后果,就是两人滚在榻子上这么胡来了一场,末了,皇帝还意犹未尽。
云露无力再战,眼生媚意,双颊泛红,浑身酥软地倒在那里,赛鸦鸦地绿云缭乱堆枕。
他大男人的“抱负”得到了满足,愉悦轻笑,方抱着她入浴室洗身子。
水雾缭绕的浴室里,云露只倚在玉池壁上闭着眼享受,任他撩水洗背。
她的皮肤因热水浸泡而泛起褪红色,较寻常更为软滑。
皇帝伺候着伺候着就动了春意,还想歪缠着她再来一回。
她可不管他,虽然他刚刚解围的举动教人喜欢,但还能次次都让他如意不成?
她念头一转,想起原先被打断的事,先行阻拦住他,但把目光望进他眼睛里问:“你给锦昭容送东西了?”
皇帝听了表情并无变化,只缠着蹭她,从鼻腔里逸出一声懒哼。
“嗯。”
“哼。”
她也跟着来那么一声,面容冷下来,却是真真儿不高兴的样子了。
“敢给朕眼色看了?”
皇帝退开些许,说话时的语气和话里的内容没有一分一毫的相符,他捧着她粉颊摩挲端详,懒懒笑道,“苏氏和朕的情分已然耗尽,但她到底为朕怀过孩子。”
冷宫的环境他原先不甚知道,后来看见被生生逼疯的花贵嫔,才去调查得知。
说是送东西进去,也不过是些被褥衣物,让那些宫人别闹的太过分罢了。
云露听到没有安慰,心里反而堵的更厉害,眼帘垂了下来。
皇帝看她突然就不吭声了,心里莫名的一慌,想起南康初来那时候她应对自己的模样,不由皱眉肃然起来。
“宝贝?”
他观察不到她的神情就想去抱她,却被她一下躲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