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喝了安神的药剂,所以没有搏斗的痕迹,杀掉你们老夫人很容易。”
管家听完一跃而起,太爷的惊堂木狠狠拍下,他才又安安分分跪坐好。
哆嗦着:“种种都指向你们,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南栀轻蔑一笑:“我不知道为何仵作要偷瞒消息,有一条,就是老夫人已经去世超过十二个时辰,而我们才到了四五个时辰,而且朝二房与大房素来没有那么亲热,这动机也是偏颇了。”
“有一种花叫做紫尖茉莉,夫人身上就有这种香味,夫人平日里薰衣服都用什么?”南栀一字一句道。
管家回:“夫人只焚礼佛的祭拜之香,从未有什么紫茉莉。”南栀支着肘,“那可就奇怪了。”南栀眼中露出狡黠之色,抱拳:“请太爷明察!”
管家立刻:“我们老夫人那还少了几百两银子和几个金质珠花,前日子里老夫人还和我嘟囔呢!”
南栀笑道;“这就对了,先别说时间,就是我与你们一众全无干系,你们的居所外表如此寒碜,我自是不屑,怎的会探囊取物?而偷天换日的勾当,你们倒是喜欢得紧。”
这时候来了几个官样打扮的人,太爷听来人的几句话,就说:“控告无效,无罪释放朝氏。”
南栀挥了挥手,起身松快松快,“回禀太爷,我虽无罪,但是杀人凶手一日未除便一日难安,那紫尖茉莉乃是夜晚开花,花开馥郁,一时半会衣服上的气味散不掉,需要用火引燃烧掉衣物,衣物的烧焦味才会掩盖了,而且紫茉莉不仅可以薰衣物,还可以改变体味,现在太爷去查恐怕还能查到。”
她又去往太爷面前说了几句。太爷点头,南栀去府上收拾了行李,住进客栈。不出半日,凶手找到。
古刹笑着问南栀:“我们朝家的确权势滔天,小姐必然无碍,可是难道一个紫尖茉莉就能把人找到?”
南栀:“重点不在紫尖茉莉,而是管家的话,他说府上有贼,贼又存心加罪我们,想来除了衣服,连钱财还未销赃,他们家的银子上都刻有“端”字,珠花又是储君大人赏赐的,宫里的样式,只要命人去当铺查查,再去各房查人必然能找到。”
她摩挲着帐本,接着说道:“再加上我说的紫茉莉必然导致她神色慌张,必然露出马脚,不过这只是找到偷东西的人,下一步就是紫尖茉莉了,其实紫尖茉莉的香味无法被其他气味掩盖,即使烧了,体味还会停留好几天,被我猜中。偷东西的人和杀人的是同一个人,本来这东西就容易被发现。老夫人估计是察觉了,教训奴才反倒被奴才失手杀了。”
稻浪推涌,南栀做事妥帖,帮太爷录了供词,就领着仆下来到皇庄里处巡查。
“爹爹,储君大人可是会吃人?”
“别胡说,要是被旁人听见告了上去,爹爹我可保不住你!”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南栀已至,故意为之,如此稚子,为何会说出这种戳天的话来?
南栀细想,入皇庄一开始,针对的从来不是自己,不是朝家,而是储君上夷,而案子这么轻易解决,她能脱罪也从不是因为所谓的足智多谋,按照她那说辞,完全可以屈打成招,可见是有人故意要敲打她那主子一番。
储君上夷的贵女果然不是好当的,南栀轻叹。
她想起云枞,那年见他时又发生了什么呢?
那一年,南栀衣着娇俏,湖蓝水波并藕色比目精绣于广袖,叠领金线暗织,她俩见于湖岸,尽数风光。可不知为何云枞使了什么招数,要她迷迷瞪瞪了。
南栀当即被蛊惑了一般眯起眼睛,那少年仍旧轻轻柔柔,横抱起她,衣袂飘飞,翩然上了画舫。一阵子的窸窸窣窣,夜深了,飞虫池蛙也就闹了起来。
序幕初启,南栀也醒了,那少年站在一旁惺忪了眉眼,瞧见她,却是目光奕奕,手里还拈着一只蓬莲。
南栀神色淡淡的,使得周遭都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