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火光灿黄,却瞧见你容止清泠。
筝声愈发清越,皂头映了红巾,我心颤曲误几音得郎顾频。
釉色淡淡结出青,我心切切难转音。
她顿笔,用指尖抹去最后的溅落墨滴。
“朝贵女,许久未见了呢!哈哈哈。”上夷的笑一浪浪扑面而来,南栀却是恍若无闻,她只是半跪于地,直起身子给上夷行礼。
“啧啧啧,怎的长时间不见,倒是懂了规矩,我倒是觉得你往前刁钻的样子好些!”
上夷理了理深衣摆子,抬脚走到站在她面前,却也不是怜香惜玉,要她起来,只是将一片人形阴影掩住她的泰然,要她显露出真正的哀乐。
“俞归好没意思的,终究你还是来了我的我这儿,做了我的贵女,我早前与你说过,要你休养,有个好气色,你偏是不听,如今受我□□,必给你全乎的快慰。”上夷用指尖勾起她的下巴,似是语重心长道。
南栀感受着这其间的暧昧情调,却也只是神色淡淡。她知道上夷的心里早就被蛀掉,随着殊颜,一同往生极乐。他如今这般,同往日里的白衣纵马,快意少年终究是殊途难归了。
上夷能将这储君之位坐稳这么多年,培泽如同豺狼眈眈相视,端帝心思难以揣摩。帝王业,孤君冢。世间哪有那么多合适与非他不可?只有极致与小心经营。
要说上夷多爱殊颜,其实连上夷都说不清楚,对比女人,似乎这江山,这万千华彩更迷人心窍,更夺魂摄魄。
“主人,殿三大人来了。”浑二前来通报,殿三这个词惹得南栀心头微疼。上夷更是笑得欢快,回头对着仍旧跪着的南栀说:“这戏愈发好看了!”
殿三俞归着了正袍,匆匆行礼,交给上夷一沓朱批过的折子。
待他余光瞥见南栀,表情略微讶异,却又迅速平静。南栀被浑二搀扶起来,腿节都跪的酸胀。
上夷似乎早就预知了现在这种尴尬微妙的境况,所以之前愣是没招呼南栀起身。“好你个殿三,竟然偷拿皇帝陛下的朱批折子!”上夷故作厉声高呼,俞归却也是毫不慌忙,只是使了眼色,要浑二接过折子。
“皇庄出了事情,储君大人。”浑二声音尖厉,匆忙递了折子给上夷。南栀见此,微微诧异,一个浑二,倒是可以阅览朱批折子?
未待南栀多想,她的目光直直撞上了俞归,她好似透过晨光、穿越年岁,望见了踽踽独行的自己,也看见了生命末尾那灿然的光束。
他予她的虽非富丽夺人,却是感人心弦。可南栀却无法理解俞归以往的种种,这桩桩件件的暧昧与疏离,冷漠与怜惜都是为了什么?他对那林蔺矣又是何种心迹?为何心中装了旁人,又来撩拨自己?
南栀心内酸楚,却强行逼迫自己淡然应对,她爱的宰执,不是这种朝三暮四之人,她想着突然也有些恶心,自己那么渴望重生,不仅仅是为了那些朝家旧人,也是因为感怀着俞归。
在南栀的记忆里,俞归是何种人物?他是高大的,伟岸的,而不是畏缩而放浪形骸的,究竟是自己爱错了人,感错了意。
“朝贵女,明儿可需得你和我去一趟皇庄了,车马劳顿,我们可得早些歇息!”上夷一面说,一面觑向俞归,对着似乎坦然自若的俞归拉起了南栀的手。
南栀想试着缩手,却被上夷紧紧攥住,这一僵局许久未被打破。待着俞归轻轻拱手退去,上夷才缓缓松开她。
“殿三大人,可是个有趣的人呢!这林蔺矣不知所踪,他倒是一点不心急,也不见他找寻,难道如此薄情寡义吗?你说是吧,朝贵女?”上夷说完,笑意满面,佯狂而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