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恶心。
在她走神之际,霍枭已经帮她收拾屋子了。
等收拾完,他看了眼那坏掉的窗户锁,开口道:“这样不安全,你去我房间睡一晚吧。
两人从正门出去,霍枭将她送去了他的房间。
“那你怎么办?”
眼看霍枭把她送到他的房间后就要离开,宋宜年追问了句。
他回过头看向她,沉静的眼神让人安全感十足:“别操心这个,好好睡你的,明天还有早课。”
从家里离开,霍枭便骑着车来到一家五金店,这个点店铺已经关门了,他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几分钟后,卷帘门从里面被人拉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嘴里叼着根烟,脸上写满了被吵醒的困倦。
他打了个哈欠道:“东西自己拿。”
霍枭进门,轻车熟路的找到锁栓,随后开口:“刚才沈奶奶家进了不干净的东西,帮个忙,把人找出来。”
店老板古怪的打量着他:“你什么时候喜欢管这种闲事了?”
他没多说,只道:“人找到,好处少不了你的。”
“行。”店老板哼笑了声,没再多问。
次日早上,宋宜年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房间换衣服,她床上整整齐齐,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而窗户的锁,已经被修好。
她勾了勾唇,去到了等公交车的亭子里。
放眼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
长相清秀的少女穿着稍显宽大的校服,低着头脸色苍白,好像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宋宜年走过去,在她旁边站定。
很快,公交车来了,两人一前一后上车。
路上颠簸,宋宜年选择坐在靠前的座位上,张青青则是坐在了她旁边。
车上基本都是要去县城的高中生。
过了几站,有几个同校女生上车。
车上已经没了座位,为首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直接笑着走到张青青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肩,“青青同学,让个座吧。”
几个女生脸上扬着嘲讽或看戏的笑,显然没把这傻子同学当回事。
只见张青青抬头,漆黑的瞳孔看向对方,一言不发。
马尾女生变了脸色,冷笑着提起她的后领子,便将她拉起来推向了一边,随后坐下。
张青青身体朝宋宜年这边倒过来,好在及时拉住扶手,才能站稳。
宋宜年看着她捂着肚子脸色苍白的模样,立刻明白,这女生估计大姨妈来了,正难受着呢。
在车上其他学生们的哄笑声中,宋宜年也不知道从哪冒出几分罕见的善心,起身对少女道:“你坐我这。”
不是询问的语气,更不容拒绝。
公交车内所有目光凝聚在她身上,瞬间噤了声。
一中的学生是因为认识宋宜年,其他学生则是惊奇于他们这小地方竟然有如此惊艳容貌的女生存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