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焱僵硬了十秒后，看到身上的人，怒吼道：“谁让你来的，给我走，现在就走。”
“闭嘴。”秦牧歌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说，悉数咽了下去。
她强忍着恐惧，直视着北冥飞掣手里黑色的枪口，“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的命给你，你放了他，求求你。”
北冥飞掣冷冷开口：“你的命，不值钱。”
“那谁的命值钱？”
冷俊的嗓音在身后传来，冷酷无情。
北冥仇一挥手，所有的手下顿时将北冥飞掣包围，从某种程度上，父子俩的深沉和冷静如出一辙。
北冥仇缓缓开口：“在你的心里，所有人的命都不值钱，不过，你要是敢开枪，大可以试试，我会做到什么地步。”
北冥飞掣颇有些意外：“不错，现在已经联合外人，开始对付我了。”
北冥仇脚步停住，看着他的眼神，才是真的在看一个外人。
“要么，放了他们，要么，一起死。”
北冥飞掣冰冷怆然的一笑：“想要我放了他们可以，但是阿朔的死，必须有一个人买单。”
北冥仇紧蹙起眉心。
摄焱杀了北冥朔？
这时，秦牧歌抢着开口：“我，我赔。”
摄焱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厉声吼道：“人是我杀的，一命抵一命，直接杀我就好了，我摄焱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更不会让一个女人替我去死。”
见北冥飞掣不为所动，秦牧歌继续说道：“杀了我，一尸两命，更划算。”
而且，她死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都是因为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北冥飞掣听见他们两个抢着死，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这一幕，还真是似曾相识——
那时候，他抓住了蓝摄北，想要杀他的时候，穆念烟也是这样，挡在了他的前面。
她说，“不要杀他，杀我。”
他当时是怎么做的呢？
他开枪了，他杀了穆念烟。
然后她死了！
当初，北冥飞掣以为孩子不是他的，是蓝摄北的，骂她脏，用了所有恶毒的话，将母子俩赶走。
他恨穆念烟，因为穆念烟一气之下说了孩子不是他的，所以他要亲手杀了那对狗男女。
那把枪打中了她的身体，鲜血咽湿了地毯。
有多爱，就有多恨。
后来，他把所有的恨都加注在北冥仇的身上。
天知道，那些年他做了什么，连地狱都不会收他了。
得知阿仇是他的亲生儿子那一刻。
他更恨啊，恨穆念烟为什么骗他，为什么所有人都骗他。
——
北冥飞掣拿着枪的手隐隐发抖。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见“砰”的一声。
他还是开枪了，只不过这一次，枪口对准了秦牧歌，子弹落在了她的身上。
“啊——”
摄焱厉声一吼，整个人直接吓懵，他用了全身的力气，甩开压制着他的人，才将秦牧歌抱在怀里。
怎么会这样？
他拼命用他的手，去堵住她的血窟窿。
他第一反应，就是要杀了北冥飞掣。
但是，他还未起身，就被秦牧歌死死拽住了手腕，“摄焱，不要走，我，我肚子痛。”
下一秒，有血从她的双腿之间流出来。
那一刻，摄焱整个人彻底崩溃，双眼通红。
“秦牧歌，你不准死，听到没有，我不准有事。”
什么报仇都忘了，他什么都不要了，他要秦牧歌活着，他要孩子。
他错了，他不该这么冲动，跑来找北冥飞掣。
最后，什么都没得到，还害了秦牧歌。
他一把抱起秦牧歌就要走，却被北冥飞掣的人拦住。
“滚，全都给我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