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了顺肩头的乌发,“今日好像起的有些晚了,别过去迟了。”
“诶好。”逐雀应声,“那太子妃您今日想穿哪件衣裳呢?”
皇家的吃穿用度要比寻常人家奢华些,宁阳侯府虽然家底不丰,可每个时季都要为府里头的姑娘们添置新衣,而在皇宫里,皇后每年能换一次铺宫,每二十四节气便可增添一套衣裳,每季还有各色美石玉珠头面,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规矩,私底下皇后想添更多些新衣都是可以的。
宁婼虽然不能享有皇后那样的规格,可她是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尚衣居那边每月都会为她送来新衣,也就宫里头能这么过日子了。
宁婼想了想,便说:“尚衣局不是刚送来几套新秋衣吗?我记得好像有件紫色的,就那件吧。”
“姑娘还真是喜欢紫色。”逐雀知道宁婼心情好时就想穿紫衣,笑着依言去给宁婼取来那套衣裳,服侍着她穿上。
据尚衣居说,这套紫衣所用的料子是江南云锦,寸锦寸金,昂贵无比,制出来的衣裳本就光泽艳丽,而这紫裙还用银线缀着珍珠镶在裙摆处,行走间缎光熠熠,宛如天上云霞。
“紫色多好看呀。”宁婼穿着这身衣裳转了一圈,立马就爱上了它,觉着现在这身衣裳是她衣柜里她最喜欢的一件。
逐雀夸她道:“是太子妃您穿紫色好看。”
宁婼从妆匣里挑了一副滚圆的白珍珠头面戴上,便起身往外头走去:“快些走吧,别误了给母后请安的时辰。”
“是。”逐雀拎了件披风赶紧跟上,“太子妃您再加件衣裳。”
那件披风是白色的,但是底部绣有殷红的梅花,颜色和宁婼的紫衣倒是还算搭配,只是那披风太厚了,一上身宁婼就觉着有些热,等她走到了外头,站在初秋暖暖的午阳底下,便更觉着衣裳穿多了,便伸手想要把披风解下。
逐雀见状赶紧拦住她:“太子妃,您要做什么?”
宁婼道:“今日又无风,穿这么多太热了。”
“可这也是太子的吩咐。”逐雀不给宁婼脱,还劝说道,“太子说了,入秋了,要添衣小心着凉。您看太子对您多伤心呀。”
宁婼:“……”
唉,她忽然觉得,萧云渊对她太好了,简直就是好过头了。
宁婼只得穿着这身厚重的披风去见皇后。
不过今日,宁婼到华昭宫时小江后竟然才是刚起。要知道平日里宁婼这个时辰过来,皇后差不多就坐在花厅里喝茶了,等到她来便进正殿见她。
所以宁婼闻言便问来通传的小宫女:“母后可是身子有哪里不适?”
不然今日怎么会起得这样晚呢?
“这倒没有。”小宫女摇了摇头,给宁婼倒了杯热茶,“太子妃您先坐会吧,皇后娘娘那边可能还得等会儿的。”
宁婼温驯地点了点,入了屋后她终于能够把披风解下,将其交给小宫女抱着,整裙落座道:“好,那我便在这里等母后吧。”
随后她拿起宫女倒的茶色想要喝两口润润唇,结果宁婼刚打开茶盖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参味,而杯里的水底还躺着片薄薄的参片。
“这是……”宁婼有些疑惑。
小宫女为她解释道:“这是皇后娘娘问过太医后特地为您准备的参茶,参片放的不多,太子妃可放心饮用。”
小江后对她居然如此上心,宁婼有些受宠若惊。
“这才初秋,太子妃您就已经穿上了这么厚实的披风,更应该多喝些参茶补身。”
“……”
宁婼扯着唇角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举杯抿着参茶等小江后出来。
但是她还没等来小江后,便先等到了另外一名女子,好巧不巧的,这女子今日也穿了一身紫衫,年纪和她一般大,宁婼抬眸望着她,觉得这女子还有些眼熟,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
而瞧她的打扮,梳得不是夫人发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