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问底的人,她问这个问题本来没别的什么意思,只是随后一句。
然而萧云渊听了却有些警惕,担心会让宁婼察觉出什么异样,就不承认道:“这是你的小名吗?我只是觉着这样喊你亲昵些,便这样喊了。”
宁婼也没多想,低头笑了笑说:“是的,这是我的小名。”
她刚说完这句话,忽地就感觉发髻被人动了一下,宁婼蓦地抬头看向萧云渊,却恰好见他把手收回去的动作。宁婼伸手差发髻上摸了摸,触及的却是一个通身有些冰凉的簪子,那细腻的触感,应该是柄玉簪。
宁婼没将玉簪取下,而是有些疑惑地问萧云渊:“太子,这是?”
“送你的。”萧云渊勾唇对宁婼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宁婼的肩将她带到妆镜前立住,让宁婼可以从镜中看到自己发髻上多的那枚玉簪,他还问宁婼,“婼娘你喜欢吗?”
那玉簪簪身碧绿流翠,簪花却殷如飞丹,整个玉簪为朱槿模样,花丝中央还有两点鹅黄,被雕花蕊,远远望去倒还真像一朵刚从枝头摘下的朱槿花。
红玉本就难求,而这样一块三色俱全又被雕刻为精致花簪的玉石,价值更不知几何。
宁婼张了张唇:“太子……”
萧云渊轻声打断她的话:“我听宫人们说你哭了,怕你心情不好,特地买来哄你开心的。”
“我没有哭,也没有心情不好。”宁婼听着萧云渊说话,心底某处忽然变得柔软。
宫人们明明是在他回来之后才将她落泪的消息告诉萧云渊的,而这么短的时间里萧云渊不可能就能弄来这么一支珍贵的玉簪,这只会是萧云渊很早之前就已经买下的,就等着送给她而已。
而宁婼猜的也没错,这根玉簪的确是萧云渊很早之前就买下的,价值不菲,但是他当时只觉得这么好看的玉簪,一定要留下来送给宁婼——宁婼穿戴红、绯一类的衣裳和饰品也一定会很好看,他送她这些颜色的饰品,再让宫人们为她做各色的衣裳,她就不用老是穿着那些紫色的旧衣了。
“没有不开心就好。”萧云渊闻言笑着抚了抚宁婼的侧颊,他也不让宁婼饿着肚子再多说其他话,直言道,“用膳吧,明日我会陪你一块回宁阳侯府。”
“是。”宁婼跟在萧云渊身侧一起走向桌旁。
翌日,萧云渊要陪着宁婼回门。
晨起后逐雀服侍着宁婼穿衣梳头,因着昨日萧云渊送了她那支朱槿花玉簪,所以宁婼今日穿的是银红色的衣裳,这色虽艳,却不夺目,只将宁婼衬得柔顺温婉,行走间袅娜娉婷,满眼二八少女的灵动娇美,倒是不见多少太子妃应有的端严华贵。
萧云渊以前宫里伺候的女宫人很少,大多都是侍卫和太监,现在宁婼进了东宫,伺候在她绫绮殿的宫女一些是她自己从宁阳侯府带过来的,一些则是皇后从六尚宫调度过来的人,还有几个宫嬷嬷则是皇后赐给宁婼,帮她熟悉管理东宫事务的。
这些宫嬷嬷将宁婼的模样看在,心里有了些想法,但明面上却没有说什么,恭敬地送宁婼出了东宫。
另一边,因为知道萧云渊今日会陪宁婼回门,所以宁阳侯府上上下下早早做足了准备,以宁老夫人和宁煜汀为首侯府门口等着迎接宁婼和萧云渊。
三个月前,宁婼在宁阳侯府还是无人在意的存在,三个月过后,就连她的生身父亲见了她都得行礼,这是何等的讽刺?
宁婼在心里轻轻感慨了两声,便将这事抛之脑后,她脸上的笑容是诚挚的,因为国子监最近还放了假,宁烨麟也在,宁诺看到宁烨麟很高兴,只是她来时是和萧云渊一起来的,但进了府之后她便与萧云渊分开了,她得去后院见见老夫人和许氏温氏,而萧云渊则留在前院由宁煜汀暂时招待。
但说实话,宁婼此刻反倒更愿意待在前院,起码她还能和哥哥宁烨麟说说话,而宁阳侯府后院这边的女眷里,有个她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