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虎啊,豹啊,或是松竹柏这些;而姑娘们的画呢,大多是些花啊,鸟啊什么的。再偏门些,我也见过画虾或是画虫的。”岑钰单手杵着下巴,满脸好奇的模样,“可这画猫儿的,还是黑猫,我还真是第一次瞧见。”
“您再看看您画的这黑猫啊。”岑钰将画转到宁婼面前,“要不是这对尖耳朵,这细长的尾巴,还有这几张画里它睁眼了,我瞧见了它这对金色的兽瞳,我会真以为您这话就是滴了几团墨上去。”
岑钰叹气道:“我看第一幅画时,不知道您画的是什么,所以才想看看您后头画的几幅,唉,终于叫我认出这是只黑猫了。”
“我们家姑娘画的哪有那么差嘛……又不是几团墨,毛还是看得出的。”逐雀撅着嘴,很不满却又不太敢大声的嘀咕道,显然她也觉得自家姑娘的画技……叫人堪忧。
而宁婼则是被岑钰这抑扬顿挫又满怀风趣的话给逗笑了,但是笑过之后,她又抿了抿,仅在唇边留着一抹淡笑,眸光温柔地望着画,和岑钰说:“不知岑老板可看到画旁的‘芝麻’二字?这既是我作画时用的笔名,也是这猫儿的名字。”
“我曾经养过一只猫儿,它就叫芝麻。”
宁婼将她和芝麻生活那段日子里时简短地给岑钰讲了一遍,而岑钰听完后双目微红,摇头感叹道:“真是太感人了……”
说完,他就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桌面上,和宁婼说:“一两银子,我买你全部的画。”
逐雀看着桌子上的碎银,问岑钰道:“岑老板,就一两啊?”
她看岑老板这模样,还以为他起码也要掏个十两银子出来的。
“故事感人,耐不住画技也很感人。”岑老板却对逐雀道,“这一两银子,是我看这画纸和墨的质量,比一般纸墨要好,才给出的成本价,姑娘,我是个商人,不是个大善人。”
宁婼画画的这些纸和墨都是宁烨麟送给她的,也就是现在听了岑钰说起,宁婼才知道自己用的纸墨还不是普通纸墨。
“那这些画就卖给岑老板了。”宁婼却拉住还想说些什么画的逐雀,对岑钰道,“多谢岑老板。”
“宁姑娘是个爽快人。”岑钰笑了笑,和宁婼道,“放心宁姑娘,您这些画我还是会挂一阵子的,万一有客人就喜欢猫儿呢?”
岑钰这话还真不是乱说的,他的确是个商人,还是个奸商——要知道,京中有卖画的人,就有收画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