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驷马难追。你先养好伤,伤好了,这西境还需执笔官来安定。”
凉湘儿闻言,也颇觉爽朗,“好!”
不远处的洛天,不知为何,神色有些暗淡。
一旁的壮汉轻声道:“我可为主子,除了她去。”
洛天摇了摇头,“旧人之后,不可。”
见人来,两人止住了对话。
“湘儿还好?”宁伯游走了过来,紧张地询问,“快快快,马车备好,回城!”
凉湘儿看了君至一眼,欲抬步,可是脚步虚浮,宁伯游摇了摇头,走过来将人一把抱起,不容置疑,湘儿早已晕了过去,也质疑不了,宁伯游将人抱上了马车,众人慢慢跟在马车后面。
君至转身,看了看蒙山,对着那山雾里的英魂,拜了三拜,然后接了枯离递过来的马,“走吧,西境安矣!”
“是,公子!”
君至策马,赶到城主身侧,又问了许多关于泉城和其他城的情况。等到了泉城,君至和枯离、入画两人,再加洛天带了五百泉城军相帮,前往金城。
到了金城,君至直接罢免了毫无作为的城主,在城北一个农庄里找到了隐居的前西凉军参将凉培,以凉湘儿给的玉佩为证,令他主金城的事情。凉培不过五日,带着五百泉城军就安稳了金城局势。
金城练兵场,凉培正在场上教导刚刚梳理整齐的金城军的练兵,见巡检司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城墙上,凉培交代了几句,转身上了城墙,不一会便到了巡检司身边。
“凉培见过巡检司!”凉培行礼道。
“凉城主不必多礼,起来吧。”君至说道,“不过这几日,凉城主就已经将一座城安了下来,本司佩服!”他是真的佩服。
“凉培早有心,怎奈前城主虽不懂领军打战、安民固城,但是极擅长笼络人心、钻营取巧,实在报国无门。”凉培是自告奋勇几次带兵剿匪的,但是那城主实在容不得人,绝不肯留一个有用的人在身边。
“本司有容人之量,只要你有才德,又忠于本司,这金城,本司就托付于凉城主手中。”既然决定要做的事情,便不再遮遮掩掩,或许是凉湘儿说的话,让君至终于从暗处走到了明处,亦或是此时手中的筹码,也是该到时候了。
凉培听得,俯身一拜,“愿追随巡检司,护一方百姓,固守金城!”
“如此,本司就仰仗凉城主了,”君至此时要做的,除了安西境,便是广纳贤才,“还有一事,要请教金城主。”
“何事?”凉培问道。
“城主知道本司从泉城凉公手上拿到了名单,城主就在附近,因此也是第一个寻到的,其他好几人里,也都分散在各地,虽然多在西域,但也有在其他地方的,如此一个个找,本司怕耽误了安民,依城主的意思,这些人里,找谁会更恰当一点。”君至问道,之前凉湘儿回了泉城,便因伤势反复,又悲恸过甚,直接找了大夫,大夫说得昏迷了好几日,他有许多疑问还没问。
凉培略一思索,懂了意思,回道:“巡检司要是能说动一人,其他的人便也不用去找了。”
君至本来想着凉公能再次入仕,但是没想到只得了个名单,君至见他是明白人,欣喜,“何人?”
“此人最好找,但是只怕也最难劝,找到了也不一定肯为巡检司所用,”凉培想到什么的笑了笑,“不过,巡检司既能说得动凉太帅,想必也能说得动此人,此人现在在鼎城。”
“鼎城,狄安?”君至知道鼎城,那可是西支最乱的城,大有自立分庭抗礼之态。也好,本来就是要从鼎城下手。
“正是狄安,狄安是凉太帅最小的义子,自西凉军覆灭,活下来的人多散在各地,也就那么几人,狄帅因为与圣都有些关系,所以没受当年牵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