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人反驳,“东城候要去守东城,此次西境动乱,不合适。”
“翟家如何?”
“翟家,大公主府与翟家,不是有瓜葛吗?”
“大公主与此事无关,她寡居多年,此事不要牵扯到她身上。”贤后点道。
“贤后,天子犯法,当同罪,不可如此护着,而失天下民心。”
“她是圣帝的大公主,圣帝常年抱恙,对她甚是疼惜,本后信大公主的为人,众卿不必多言。”贤后对大公主的偏爱可见一斑。
“可还有人选?”
“新任定北大将军有一妹妹,名为元小音,可去。”
“荒唐,小小女子,怎可在朝堂军政上论高低。”
“费老如此说,把贤后放在何处?”
“你!”
“贤后,老臣觉得温卓远可去。”
“温卓远?”贤后看向提议的那人,这人不是自己人吗?怎么会提温卓远?
“不可,”果然见七王爷上前否认到:“温将军家室不宁,不堪担此大任。”
一直没说话的国相突然上前,说道:“贤后,臣有一人,可为人选。”
“何人?”贤后见七王爷这么多候选都被推翻,也好奇他会提议何人。
“相府行走,君至。”戴论道,然后满意地看着整个朝堂瞬间热闹起来。
“国相,君至不过刚考入圣都的学子,来圣都不到三月,何德何能,能担此大任?”
“君至本就是西境陵城人,从小在西境长大,又是殿试的榜首,如今更是任国相行走,乃我玄国大士,趁此机会,倒可磨砺一番。”
“君行走,你自己的意思了?可担此大任?”贤后看向后面一直未说话的君至,虽然此人此来此去都是各方势力相夺而定,但还是想听听此人的真实想法,亦是看看,他担得起自己女儿的那份喜欢与否。
“臣虽年轻,人微言轻,但是若为国为民,愿往。”君至答道。
“可有良策?”贤后见君至果然一表人才,仪表堂堂,除了文官的气质,也有武将的英气,心下也很是满意。
“臣自幼在西境长大,知道西境与西南实乃玄国粮仓,关乎国本,如今入冬,春耕不过也在转眼,需要尽快安西境民生,不误明春的农耕蚕桑,臣若去,安定乱局的同时,也会保玄国粮仓安稳。”
贤后的脸色好转了些,甚是赞赏,“这些日,一直吵吵闹闹,倒是你,在想事情。”
“臣弟也附议,选天下之士,便是为了保家卫国,如此倒也合适。”七王爷见贤后松了些口,又看了看胜券在握的国相,虽然因为三公主,对此人失去了些掌控,但此时实在麾下无人,何况,他不也是两边都沾吗?国相既然说可用,便用。
贤后听完,思索片刻,道:“容本后再作思量,尔等且先退下。”
“是,贤后。”
众臣走出来,戴论和君至走到七王爷身边,告罪道:“王爷恕罪。”
七王爷看着他,又看了看身后的君至,沉默片刻方笑道:“何罪之有?君至是你的人,往后我们再徐徐图之,国相好计策,只是不知道贤后如何决断?不知为何,他们并没有提议翟啸翟将军?”
“国公爷前段时日偶感风寒,竟一病不起,翟啸如今已是新的一代家主,是贤后在圣都的定海神针,如今与小郡主结婚,更是未来储君之选,国公爷有恙,他们不敢动翟家,如此我们才算胜一局。”戴论解释道。
“还是国相消息灵通,她们瞒得挺好,”七王爷冷笑道,“先是诸葛晋,如今若是国公爷也去了,那我的胜算又多了一份,贤后再大权在握,她无人可继,也只能是熬到死罢了,至于翟家,后戚之臣,凌氏宗亲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