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被颜白堵话,杜参又再度卡了壳。往日里只要他摆出这样的做派,母亲就心疼得不行。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往日里百试百灵的招数,今天竟然不管用了?
“妈,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杜参竟然像个大孩子一样,在颜白面前委屈了起来。
撒娇精!
二十多岁的大撒娇精!
“杜参,你给我好好说话!”颜白被他熟练的撒娇,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本来就是嘛,我都被抓进警署里了,你也不过问,也不来找我。”杜参睁着眼睛说瞎话:“都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可怕,凶神恶煞的,个个都欺负我。”
虽然眼下杜尘海在医院里生死不明,但警署的局长一年不知道要吃掉杜家多少孝敬。他们能和杜尘海一样,都是韩大帅麾下的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真的对杜参动刑。
就算是在警署里过一夜,那也得住单人间,有什么好委屈的?
颜白瞪了他一眼,放下喝了半碗的燕窝,幽幽说道:“前段时间我做了个梦,梦见了你死去的爹。”
既然杜参非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想要跟她演这场母慈子孝的戏,那就别怪颜白不客气。
杜参刚回来,对这几天发生的事一知半解,还不知道颜白对外说了这些话。只是看着颜白严肃的表情,杜参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妈,你怎么突然间说这个?”杜参笑得有些勉强,身体不自觉的向外倾,像是要伺机逃跑。
“我想了想,你这样下去也不行。家里这段时间出了这么多事,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什么忙也帮不上就算了,还净知道拖后腿。”颜白伸出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他的领带。
刚要逃跑的杜参一时没有察觉,刚跑出去两步就被勒住了脖子,舌头吐了出来,好像要被勒死的模样。
“我想了会儿,还是得给你找点事做。最近码头上缺人,你过去打几天工吧。”颜白手上微微用力,愣是把杜参给拽了回来。
杜参眼看着跑不掉,一边求饶一边说道:“我的亲妈,我在沪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让我去码头干活,别人怎么看我?”
“有头有脸?你有什么头?有什么脸?”颜白仍旧不松手:“二十多岁了,别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杜参很少见到自己母亲脸上,出现这种严肃的表情,只好对颜白问道:“这事就没有半点余地了?要不你让我去振业银行吧?”
“你要么去码头,要么自己出去找吃的。”颜白气定神闲的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零花钱。”
听到这句话,杜参蓦然睁大了眼睛,问道:“老妈你不会是玩真的吧?!杜家这么多钱,干嘛非要让我这么玩命?”
“杜家再多钱,那都不是你自己的。”颜白冷冷地打断了他:“现如今全世界都在打仗,你真觉得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吗?有朝一日,杜家倒了,你打算怎么办?”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在原文之中,杜尘海死后,杜尘海的两个儿子也都相继惨死,杜参也不知去向。
“这些事儿我都懂,可是我就算去码头,又能怎样?我又不是做生意的料……”杜参努了努嘴,抱怨道。
他毕竟不是小孩子了,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些事,只是不愿意去深思罢了。
“先去码头呆几个月,磨磨你这疲软的性子。”颜白对着他说道:“等你把你这一身坏毛病磨掉了,我自然有我的安排。”
“您说的跟真的似的!”杜参嘴上向来没把门,下意识地说道:“谁不知道咱娘俩就是杜家的寄生虫,咱娘俩老大不说老二,好吧?!”
颜白听着他说话,下意识地踹了一脚过去。
多亏了杜参跑得快,不然他洁白的西装上,就要多一个鞋印子了。
“干嘛呀!干嘛呀!您说话就好好说话嘛,干嘛非要动手?”杜参笑嘻嘻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