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国向来多雨,空气湿润得过分。
又是雾蒙蒙地天气,温琛正在物理系的教室里听课。今天主讲的老师,是丘吉尔教授。
虽然他是曼大的名誉教授,但大多数时间他很少到学校里来。只要是丘吉尔教授的课,只要温琛自己没有课,他都不会错过。
曼大并不阻止学生旁听其他课程,温琛轻车熟路地打开笔记本,在上面记录着上课内容。
他并非是物理系的学生,尤其在大学以后,温琛有时候连丘吉尔的讲课内容都开始跟不上了。但他也不需要理解这些复杂的理论,只需要帮忙记录下来就行。
上午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温琛把笔记本收进了包里。
他没有急着离开教室,而是手抵着头,在教室里坐了好一会儿。
或许是因为盈国的天气太过阴冷,昨夜他又吹风熬夜的缘故,今天好像有些不舒服。头晕晕地,鼻子也有些堵塞。
兴许是感冒了。
过了一会儿,温琛才缓过来,背起自己的书包,走出了教室。
正值午饭期间,下午他没有什么课,他也不饿,只想回公寓里睡一觉。
温琛在公寓里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有人敲门。
他坐起来呆了一会儿,揉了揉肿痛的太阳穴,才披上外套去开门。
开门之前他还在想,会是谁来找他?
他在曼大的学习生活还算适应,也有几个朋友,但很少有人会到公寓来找他。
门一拉开,在看到眼前那张又陌生又熟悉的脸后,温琛竟然愣了好一会儿。
他似乎没想明白,本应该在国内上课的夏暮秋,怎么会在这里?
盈国的天气要比国内冷一些,夏暮秋穿着米白色的外针织外套,长期腰间的头发被梳理的整整齐齐。一身暖色调的服饰,让她少了几分不近人情地冷漠,整个人仿佛都柔和了几分。
柔和地让人感觉那都不是夏暮秋,眼前的人影只是温琛的幻觉。
她捧着一束白色的百合,笑盈盈地对温琛说道:“怎么,都不让我进门吗?”
“你怎么来了?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开车去接你。”温琛这才回过神来,给她找了一双自己的拖鞋。
“本来妈妈说也要过来的,但她临时有事,只好改签了。”夏暮秋把百合塞进了温琛的怀里,说道:“我来曼大做一年的交换生,高不高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一年的交换生?这事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温琛接过了她手中的花束,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交换生要考嘛,没什么把握,也就先不说了,省得让你白高兴。我又不是不认得路,不用你接。”夏暮秋跟在他身后进了公寓,半真半假地说道。
之前假期的时候,夏暮秋就来过曼大找温琛,这里还有不少她的衣物残留。
“什么时候到的?行李呢?怎么没带过来。”低烧让温琛的头有些疼,反应也慢半拍。
温琛在桌子上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角落里吃灰的花瓶。他在花瓶里倒了一半水,却在插花的时候手抖了一下。
花瓶险些跌落在地,一只纤细的手从旁边扶住了花瓶。
“行李在学生公寓那边……温琛,你怎么了?”夏暮秋接过他手里的花,稳稳当当地插进了花瓶里。
她随手摆弄了一下,拉开窗帘,放在了窗台上。
天空灰蒙蒙地一片,外面是连绵的雨幕,不算明亮的光线照进了公寓里,还是让温琛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温琛默了默,背靠着桌子,捂着头对夏暮秋说道:“可能有点发烧了,问题不大,等会儿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他摇了摇头,对夏暮秋半开玩笑地说道:“晚上想吃什么?我带你接风洗尘。不过盈国的食物,你是知道的,只能说是勉强吃不死人。”
夏暮秋皱着眉头看他:“去床上躺着吧,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