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办法只有一个,那便是花钱请人来帮忙。
可玄级夜兽最起码要请十来个三流高手才能对付,请一个三流高手,便要数百两银子,十几个那就是几千两。
村子里一向穷的很,就算掏光大家的家底,也凑不出这笔钱。
村里人去请附近的村子帮忙,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
几个村子挨的不算远,那头玄级夜兽要是不解决,迟早也会去祸害别的村庄。
唇亡齿寒的道理,连乡下农妇都明白。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那夜兽的踪迹离村子实在太近了,距离不过数里。
那头夜兽,随时可能袭击村子。
从回到村里开始,父亲的旱烟都没停过,像个着了火的烟囱。
他不停的安排人手在村子附近巡视,同时让村里的老弱妇孺都躲在地窖里。
这办法算不上好,因为夜兽的嗅觉太过灵敏,即使躲在地窖里,那畜生也能嗅到人身上的味道。
还有反抗之力的年轻人,便被组织起来,手持武器在村子的各处巡逻。
只有在这种时候,父亲才会拿出他那把珍贵的剑。
这是村子里唯一一柄剑,被父亲珍重的藏在箱子里,轻易不肯拿出来用,连沈霖野摸一摸都不行。
后来沈霖野才知道,这在宗门之中只不过是最常见的弟子配剑罢了。
隔壁村子有两个人来支援,天黑之前到的。他们手里也拿着剑,却没有父亲那把那么好看。
那两人抱拳对父亲说:沈兄,我们一接到消息就赶来,万幸赶上了。
听母亲说,那两人也是三流高手,武功比父亲稍差一些。
父亲见到他们来支援,面色微微缓和了些许。
可惜我们是弃徒否则我们可以让宗门支援。其中一人这样说道。
求救的信已经写了,但能不能及时送到,还是一个问题。母亲这样说道。
从我们决定教授村民武功开始,我们就是宗门的弃徒了,宗门不会管我们的。父亲又在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显然对此不抱希望。
沈霖野那时候还小,不明白一头玄级夜兽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只当作是往日的驱赶野兽,等野兽走了,父亲就会回来。
直到夜幕降临,大地仿佛震动起来,沈霖野被母亲藏在地窖里。
小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绝对不能发出声音,听到了吗?等爹爹和娘来,你才能出来。母亲安抚似的抚摸他的头顶,甚至还往他嘴巴里塞了一块糖。
如果那个时候他仔细看,便能看到母亲眼中不舍的泪水。她颤抖着手,将一封信藏进了沈霖野的怀里。
沈霖野不记得这些异样,他还只是个孩子,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嘴里那颗糖吸引了。
糖在村子里是难得的好东西,沈霖野感受着口中的甜蜜,乖巧而听话的点了头。
母亲关上地窖,沈霖野一个人静悄悄的呆在地窖里,躲在一大堆杂物之后。
黑暗让他格外的不安,但嘴巴里传来的丝丝甜意让他安心下来。
他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传来。哀嚎的声音。沈霖野害怕的蜷缩起来,将小小的身体藏在背篓后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突然间没了声音,他突然间听到有脚步声在靠近。
但那脚步声绝不是人类的,因为它太沉也太重。
沈霖野害怕的屏住了呼吸,他想哭,却又想起了母亲的交代。
不能发出声音母亲这样告诉他。
于是他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眼泪和鼻涕流了一脸,唯独没有发出声音。
外面的庞然大物宣泄怒火一般,横冲直撞,土块掉下来,小小的地窖里无处可躲。沈霖野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但他牢牢的记得母亲的叮嘱。
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那头夜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