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经很深了，但颜白还没有休息。
她洗过澡，卧倒在床上，让系统给她吹头发，然后进入了系统空间。
系统空间里似乎多了些许东西，不再是单纯的白。虚拟的投影被放了出来，颜白则放了慢动作，反反复复地看着那不足五秒钟的视频。
顾雪意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的动作竟然被人清晰的录了下来。
虽然只是录在了系统之中，不会有第二个人看到这个视频。
视频里的顾雪意动作迅猛如同一只猎豹，精准且高效的让年轻人瞬间失去了行动力。
对比起往日伪装成乖巧洋娃娃地她，颜白相信。
这才是她的本性。
危险而又迅猛，眉眼之间都是凛冽的杀气。
但绝不阴冷狠戾。
视频里的顾雪意很美，比平时伪装成洋娃娃地她更美。
但越是看这个视频，颜白的眉头皱得就越深。
空荡荡的纯白系统空间里，1号系统硬着头皮问道：宿主，任务目标强大，这不是很好吗？
好个屁！颜白不由自主地骂了一句脏话。
她做了个深呼吸，才平复住自己的心情。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任务必须涉及天道运转，才能够被划分为S级。颜白说道：我之前一直疑惑，为什么顾雪意会被天道选定为任务目标，一个普通的真假千金文，怎么可能波动天道运转？哪怕哪怕有它们插手，也不可能。
宿主是找到答案了吗？1号系统带着人性化的疑惑。
以它直线思考的运转方式，确实难以理解，为什么颜白只是找了个年轻人试探顾雪意，就知道了原因。
顾雪意颜白停顿了一下：之前你收集她的资料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因为不管怎么看，顾雪意就是顾雪意，而林念霜这个人反而好像是不存在的。但我们都知道，真正的顾雪意，已经死了。
所以我们查到的资料有问题？1号系统还是不明白。
我们查到的资料当然有问题，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谁做了这些有问题的资料？一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答案，所以我一直没有往那个方向想。颜白面带微笑地看着1号系统。
啊？宿主你到底在说什么呀？1号系统还是不明白。
它要是有实体，这个时候主机都要发烫了。
当年我给你设定程序的时候，禁止你用非法手段入侵国家网络。颜白微笑地看着系统软乎乎的身体：所以，你找到的所有资料，都是公开资料。
她明明是在笑，但眼睛里并无笑意。
1号系统听到她的话，只说道：这不也是为了限制任务者嘛
任务者必须被限制，这是快穿中枢五大支柱的共识。
一个拥有系统且不受限制的任务者，可以随时随地监视他人，可以随时随地入侵国家档案他的作恶成本等于没有成本。
他可以随时掀起战争，改朝换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可以做长久的皇帝，甚至长生不老，而小世界拿任务者根本没有丝毫办法。
一旦他失败了，随时可以穿越位面离开。
如果不限制任务者的权限，那么只能寄期望于任务者的良心，寄期望于对方有良心不会做坏事。
可良心这种东西，是可以相信的吗？
快穿中枢需要对千千万万的生灵负责，当然不可能信任虚无缥缈的良心。
所以从一开始，任务者就注定被重重限制。
对啊，任务者必须被限制。颜白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所以我产生了一个思维盲区，我被误导了，没有想过那个可能。
什么可能呀？1号系统好奇的问道。
顾雪意不，林念霜。颜白笑了一声，用一种感慨的语气说道：很有可能，是军人。
如果是这样，就能够解释清，为什么她显得如此阴鸷，身上还有功德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