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我出身卑贱,我就跟你过一辈子,你不用说书了,咱们到乡下去,我愿意陪你种一辈子地,要一辈子饭,只要你不嫌我。”
张庆云听陶太太这一番话,也哭了。两个人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张妈上楼他们也没听见,张妈低声说:“太太,开饭吗?”
“就在寝房开吧。”陶杏邨洗过脸,给庆云带回一把湿毛巾。张妈头也不抬,把饭菜摆在桌上就下楼了。
陶杏邨坐在庆云的旁边说:“今天你尽情的喝吧。”庆云想,他是高司令的外宅,如果高大疤痢知道了,非连累到我师傅不可。不行我还是赶紧走吧,他站起身说:“陶太太,哦,不,杏邨,我先走了,晚上七点我来接你,咱们去找袁文会。”
“你害怕啦?那好吧,你把这杯酒喝了,喝完你就可以走了,咱们晚上还得找文会呢,”
张庆云“嗯”一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他把杯递给陶杏邨:“告辞,”
陶杏邨接过酒杯顺势扑到庆云怀里:“你走吧,其实你不用怕,高铁杆是不会知道的,”庆云搂着怀里的陶杏邨,一时间忘记了他跟金佩珠说过的话,身不由己地亲了陶杏邨。
张庆云被陶杏邨拉着,重新坐回去,连喝了几盅,壮着胆子说:“杏邨,明天咱们就走。咱们到个安宁的地方,像你说的那样,咱们去种地,同来同往。”
“好,今天我们不醉不休,”陶杏邨一把搂住庆云。
“人生能有几回醉,”庆云迷迷糊糊地说着。天渐渐黑了,俩人醉倒在床上。
忽然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到张妈低声的说:“太太,快,高司令回来了。”
张庆云吓的浑身发抖,不知如何是好。陶杏邨倒很沉着,她把立柜门打开,让庆云躲进去,把衣服也扔进去,把柜门儿锁上了。陶杏邨依然躺在床上,听外边皮鞋上楼的声音,随后传来猛烈的敲门声,陶杏邨若无其事的问:“谁呀?”
“开门,是我。”外边答道。
陶杏邨慢慢的开了门,只见高大疤痢怒气冲冲进到屋里,后边还跟着两个卫兵,陶杏邨儿急忙掩上睡衣,她气冲冲地喊道:“你带着护兵到我屋里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高大疤痢怒吼:“慢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儿,”
“好啊,几个月没来,来了就捉奸,你忘了我跟你讲过,许你玩儿女人就许我找,不过你来晚了,绿帽子你早带上了,今天你来的不巧,哪天都有野男人,就是今天没有,”
高大疤痢颤抖的手指着那双礼服尼便鞋说:“这是飞进来的,来呀,搜,”
“慢着,好啊,有人给你通风。”
“小骚货,你以为呢?”
“咱们就实话说吧,你放了我们,老王头儿的东西,洋楼,汽车珠宝,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人。王老头儿在的时候,你陪着我,你是为了升官儿发财。你不是也让我在立柜里藏过吗?你的大太太二太太,哪个不偷汉子,你知道你的儿子是你的吗?”
高大疤痢上前就是一个耳光:“臭娘们儿,我崩了你,陶杏邨儿扯开睡衣,露出胸膛,大声喊:”你崩吧,“
“呵呵,你已经说了他在立柜里,小陶儿,我告诉你吧,你找的那个臭说书的,叫张庆云,是净街王甄福堂的徒弟。甄福堂是八路军的探子。我今天不光要枪毙张庆云,明天我还要枪毙甄福堂,我让白丫头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这时,立柜“哗啦”一声就散了,张庆云一股猛劲儿往外冲,高大疤痢开枪了,张庆云一个趔趄,然后直直地倒在血泊中,陶杏邨见状,哀嚎一声,上前去夺枪,护兵开枪了,陶杏邨挣扎着爬向张庆云,横卧在他的尸身上,他们的欲望随着枪声泯灭了。
高大疤痢大声喊着张妈和守门人,没人回应。他吩咐那两个护兵,把俩人的尸体抬到院子里,然后提着枪骂骂咧咧往楼下走,刚推开楼门,见对面黑